最近这些年,随着人们生活逐渐富裕,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旅游上面投资,想要多去看一看不同的风景;跟上个世纪大家都喜欢一窝蜂往大城市中跑不一样,现代人就喜欢往一些比较原汁原味的古迹或者大自然风光带去参观,比如说如今正火的大西北。
说起大西北那不得不提到敦煌。敦煌文化又成为莫高窟文化,被称为东方世界的艺术博物馆,是我国关于壁画方面最为重要跟特殊的一种文化,同时也代表着中华文化印度、希腊、伊斯兰文化的交汇碰撞。
谁都知道我国自建国前后以来,曾碰上过多次动荡时期,很多珍贵的文化都销毁在了乱世中,但敦煌文化却是个例外,是中国文物保护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成体系而且不曾间断的保护、研究的一项文化。这种保护工作之所以能够一直持续,跟一个人脱不开关系,那就是敦煌的“保护神”,常书鸿先生。
常书鸿小时候生活的并不太好,因为他是一个满族人,本姓伊尔根觉罗氏,1904年出生在杭州,是杭州驻防旗人。随着辛亥革命的爆发,他们这些满族人也不好过,革命军选择攻打各地旗营,常书鸿被家人偷偷藏在一座小寺庙内,叮嘱他不可暴露自己是满人的事实。
但他看着自己后脑勺的小辫子欲哭无泪,这让人怎么藏嘛。不过常家毕竟家底还是不错的,等清皇室退位后,他们这些普通满族人也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先是在父亲的安排下就读工业学校,学习织染专业,后在1927年,也就是他23岁的时候,去到法国留学。
在法国的常书鸿开始学习绘画技术,并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里昂中法大学公费生,后又转去巴黎高等美院继续深造。在法留学期间,他不仅将学习雕塑艺术的妻子陈芝秀一起接来了法国,还头一次从《敦煌图录》中知道了这所不被国人重视,却在国外大受推崇的东方艺术宝库,敦煌艺术。
常书鸿决定回国对敦煌艺术进行研究。1943年3月27日,常书鸿带着于右任先生的期盼,背负着“敦煌艺术研究所”的重任,经过几个月艰苦的旅途,终于到达了敦煌。但到达这里后,他才知道这份工作有多难。西北的气候跟法国相差太大,干旱且缺少饮用水,更遑论能像巴黎那样拥有大都市独有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
陈芝秀率先受不了了。在常书鸿忙于保护文化艺术的时候,陈芝秀跟常书鸿的一位叫做赵忠清的学生越走越近;常书鸿对二人之间的情愫丝毫没有发觉,还跟赵忠清说:“忠清老弟,拜托你照顾好夫人。”却没想到赵忠清的照顾却是跟陈芝秀远走高飞。
妻子的私奔使常书鸿大受打击,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没有放弃对文物的保护;1944年教育部好不容易批准成立“敦煌艺术研究所”,命常书鸿任所长;没想到一年后就因为资金不足解散该部门。常书鸿却仍旧不放弃,带领工作者们继续自行发起研究。
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常书鸿对这些凝结了了中国古代绘画艺术的壁画们投注了如此多的心血,自然也获得了相应的崇高地位。1949年起,他历任敦煌文物研究所所长、名誉所长;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研究员、国家文物局顾问;甘肃省文联主席,第三届、第五届全国人大代表、第六届全国政协委员,第四届全国文联委员。
而陈芝秀跟赵忠清私奔后,先是赵忠清因历史问题被判入狱,她嫁给一位普通工人后又沦落成了洗碗工。她在给女儿的信中曾写下了这么一句“一失足成千古恨”,而此时常书鸿已经找到了能够与自己相伴一生的那位夫人,李承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