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功名有如车下坡,惊险谁参破!
昨日玉堂臣,今日遭残祸。
争如我避风波走在安乐窝。
贯云石是明智的,多少人参不破宦海的波谲云诡,而葬身其中,他却再一次平安抽身,回归山野,浪迹于钱塘江一带,以卖药为生,并专心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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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景宜人的西子湖畔,他度过了自己的余生。天目山上他与中峰禅师参禅论道,钱塘江畔他与张可久饮酒唱和,阿里西瑛寓所中他们吹笛赏乐,他的生活潇洒疏放,他的诗词散曲刚健清秀。如果一直这么美好,或许会成为人间最美的传说,可是天妒英才,年仅38岁的他就病逝于西子湖畔,只留下一首首动人的诗篇千古流传。
他去世后,好友张可久作散曲《为酸斋解嘲》,总结了这位少数民族文学家坦荡洒脱的一生:
君王曾赐琼林宴,三斗始朝天,文章懒入编修院。
红锦笺,白苎篇,黄柑传。
学会神仙,参透诗禅。
厌尘口嚣,绝名利,近林泉。
天台洞口,地肺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