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提到《清平乐》大多数人都会首先想到辛弃疾这首耳熟能详的《清平乐·村居》。
其实,这是唐朝教坊中的曲名。而后来的晏殊、黄庭坚等人习惯用其作为词牌名。晏殊就是电视剧《清平乐》中,仁宗的老师也是彼时的高官,同时还是一位杰出的文学家。当人们开始对清宫戏嗤之以鼻后,自然会对这部聚焦于“千古仁君”时代的影视作品耳目一新。
(一)、冗官之实,误国害民
“宋之庙号,若仁宗之为“仁”,孝宗之为“孝”,其无愧焉,其无愧焉”。这是元朝人脱脱在其主持编撰的《宋史》中对于仁宗和孝宗的评价。在历史上对于宋仁宗赵祯的评价普遍很高,因为他能够设身处地的站在底层百姓的利益上去考量问题。
在那个家天下的年代,他不追求好大喜功,不追求名垂千古,只求得治下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祖宗传下来的江山能够愈发盛强。
1. 为防内乱,多设重官
宋祁曾说“何谓三冗?天下有定官无限员,一冗也;天下厢军不任战而耗衣食,二冗也;僧道日益多而无定数,三冗也”。仁宗朝的三冗就是冗兵、冗官、冗僧。当然,也有人认为应该将冗费替换冗僧。
《清平乐》中的仁宗,纳谏如流,勤政务实。对于大臣们提出的问题,他都会反复地思考其中利弊。在任何一个朝代,改革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就像“徙木立信”的商鞅,虽然给秦国带来了富国强兵的转变,但最终仍然遭受了五马分尸。
宋太祖制定了“重文抑武”的国策,主要是借鉴了唐末藩镇节度使割据以及自己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所以,他任命了许多官职重复,职能相同的官员。一方面,这会造成官员们互相推脱工作,另一方面还会加重朝廷支出的负担。
2. 日趋严重,势在必行
《清平乐》中晏殊曾经向仁宗说道,太祖朝时大小官员共五千人,而到了庆历年间就已经到了一万余人。这几乎接近了唐朝所有的官员人数。他们为官一任,很多人都不会真正的为民做事。而是往往都能推就推,反正出了问题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
这些官员有些是通过科考进入仕途,有些则是通过祖先的荫蔽。他们利用职权中饱私囊,肆意的侵吞公家财产。而仁宗此时则表示,原先并不想要治理贪腐,只要他们肯踏实做事一切都可以不予追究。
但事情发展到了如此地步,每年还要给他们如此多的俸禄,这对于朝廷而言是一笔不小的负担。再者,东北方向有辽国,西北方向有契丹。每年还要支出大量的军费,不过几年,财政方面就会捉襟见肘。所以,实行新政非常必要。
(二)、改革之路,多坎坷
“臣请特降诏书,今后两地臣僚,有大功大善,则特加爵命;无大功大善”。这是改革先驱,范仲淹给仁宗上的奏疏。“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论是在历史上还是在剧中范仲淹都是一位直臣。而改革之事,需要的就是这种大公无私之人。
范仲淹和富弼等人,大刀阔斧的改革,仅仅两年就颇著成效。但是不久以后,碍于阻力,这项新政就无疾而终。
1.触动了多数人的利益
“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官长、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覃恩信、重命令”。范仲淹根据政绩考核条件,相继罢黜了五百余位官员。而且,对于承蒙祖先庇荫也制定了严格的限定条件。
在古代的官场上,都是官官相护的,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既然想要改革,就必须得敢为人先,最重要的是不怕得罪人。当官是铁饭碗,科考之人忙碌了一辈子就是为了能够光耀门楣。而功臣之后,他们的祖先曾为宋朝立下过汗马功劳。
这些人,都不是一个小小的范仲淹还有他的同僚们所能够担待的起的。他虽然是一心为国,但是仁宗并非只有他们这一撮臣子。他要顾及大多数人的利益。所以,在剧中仁宗在看见收到些成效之后,便见好就收。
并不是说仁宗不想改革,谁又能不希望自己的家中越干净越好呢。但他也是有心无力,毕竟高处不胜寒。如果得罪的人太多了,必然会在全国引起恐慌。而这些人原先都是为官一任,肯定有许多影响力。正所谓“法不责众”,他不得不下令停止自己提出的新政。
2.朋党之争,日趋严重
不论是哪个朝代,君王对于党羽之事都非常忌讳。而新政一开始实施,这种苗头就愈发明显。范仲淹、苏舜钦、欧阳修、富弼和韩琦等人,都是名副其实的才子。他们心气高傲,同时也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
他们不在乎自己个人的得失,往往敢于直言不讳。所以,很多人都将其视为一党。而赵戬和王拱辰等人,或是因为政见不合或是出于个人恩怨,对于新政都是极其的排斥。《清平乐》中赵戬等人为了打击范仲淹,就抓住与他交好的滕宗谅小辫子不放。
而向赵戬靠拢的刘沪,为了稳定边防建造了洛水城,但这有违政策。滕宗谅是为了提高士气而挪用了三千公款,而刘沪为了戍边才建造了城池。他们都是忠心为国之人,却因为朋党之争而遭受到打压。
这正是仁宗最不愿意见到的,无数忠心耿耿之人却因为私人恩怨而被迫站队,被迫遭受牢狱之灾。如果这种事情一再发展,那么传承下来的基业,将要毁于一旦。因为每个人都会去找对方的问题,利用自己手中的职权进行排挤。
(三)、见好就收,稳定士心
当所有人都在做一件错事的时候,那么正确的事情就会变成异类。当时的贪腐官员太多,而仁宗虽为一国之君,但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