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世民的生命中,最重要、最难忘的女人有两个,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就是他的妻子长孙皇后。长孙皇后也是中国历史上出名的贤德皇后,这从她的谥号为“文德圣皇后”也可以体现出来。
长孙皇后小字观音婢,河南洛阳人。她的祖先为北魏宗室,父亲名长孙晟,为隋朝的右骁卫将军,母亲也是名门闺秀,为扬州刺史高敬德之女。长孙皇后的舅舅高士廉,是贞观时代的名士。长孙皇后八岁丧父,由舅父高士廉抚养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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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小时候遇一个算命的人,就预言她将来“贵不可言”。长孙在十三岁时嫁李世民为秦王妃,她性格温柔贤惠,气度宽宏,还有过人的机智,很得李渊后宫妃嫔的欢心。出于对长孙皇后的喜爱,她们替李世民在李渊面前说了不少好话,使李渊对李世民在诸子中被刮目相看,可见夫人路线在中国有悠久的历史!
在唐高祖李渊武德末年的储位之争期间,长孙皇后与房玄龄等人齐心辅佐李世民。玄武门之变时,后宫之中,李世民只带了长孙皇后一人在身边。她亲自勉慰诸将士,为李世民争取了人心,李世民即位十三天即册封长孙为皇后。
在夫妻生活上,长孙皇后给李世民留下了三男四女: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晋王李治;四女:长乐公主,城阳公主,晋阳公主,新城公主。
长孙皇后在后位时,善于借古喻今,匡正李世民为政的失误,并保护忠正得力的大臣,在政治上给了李世民很多有益帮助。
临终前,长孙皇后与太宗辞诀,提及还是国事。当时房玄龄因故被太宗谴归,长孙皇后言到:“玄龄事陛下最久,小心谨慎,奇谋秘计,皆所预闻,竟无一言漏泄,非有大故,愿勿弃之。”又安排自己的后事:“自古圣贤,皆崇俭薄,惟无道之世,大起山陵,劳费天下,为有识者笑。但请因山而葬,不须起坟,无用棺椁,所须器服,皆以木瓦,俭薄送终,则是不忘妾也。”言毕而终,时年才三十六岁!
长孙皇后香消玉殒,李世民悲痛万分。送长孙皇后下葬后,他命人在宫外的栈道上修建了一间房舍,命宫人居住其中,如侍奉活人一般侍奉皇后的灵位——这种对已逝之人供养如生的例子极其少见,为李世民首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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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还在宫内搭了一座高台,以便能时常站在哪里观望长孙皇后的陵墓,又是何等地痴情。可惜魏征不解风情,硬是劝谏李世民把这个高台拆了。史书是这样记载的:“文德皇后既葬,帝念后不已,即苑中作层观,以望昭陵。” 这种对爱情的真诚令人感动。
在魏征的劝讽下,高台与起舍最终拆除了,但太宗对爱妻的思念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越发汹涌难以自控,以至于他在一次诏令中,公然向大臣诉说起了自己丧妻之后的悲苦心情:“顷年以来祸衅既极,又缺嘉偶,荼毒未几,悲伤继及。凡在生灵,孰胜哀痛,岁序屡迁,触目摧感。自尔以来,心虑恍惚,当食忘味,中宵废寝”(《答魏征手诏》)。真可谓一字一血泪,看后令人不免唏嘘。
李世民那么刚强的男子汉,何曾会流泪?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世上能让李世民流泪的,只有三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妈妈,另外一个就是长孙皇后,还有一位晋阳公主,长孙皇后的女儿。
长孙皇后知书达理,具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她曾著有《女则》三十卷,用来教育后宫的女性,可惜均已佚失。长孙皇后现存的文学作品仅有诗一首,但这足以让我们领略到这位贤后的另一面,这首诗名为《春游曲》:
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
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
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
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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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史书中的长孙皇后,是她母仪天下的贤德端庄,而这首诗中展现的长孙皇后,却是一个生动活泼的女人,是一个被皇帝丈夫深爱着,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幸福女人。她自豪地宣称“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不用别人去宣传,自己的美名已远播在外。因为她知道,在丈夫的心里,自己是一朵永远怒放的盛世牡丹!
在太宗晚年的感情生活中,还有一个女人也令人梦绕魂牵,这就是后宫才女徐惠。徐惠,是李世民晚年最受宠爱的妃子。在李世的心中,徐惠的地位仅次于长孙皇后。
徐惠是浙江湖州人,果州刺史徐孝德之女。徐惠小时候就喜欢诗歌诗,八岁的时候巳能出口成章,而且辞致清丽,颇有水准。
一次,父亲徐孝德想考考她的文才,就让她仿照屈原的《离骚》作一首离骚体诗。徐惠找来纸笔信手一挥,片刻即成《拟小山篇》一首:“仰幽岩而流盼,抚桂枝以凝想;想千龄兮此遇,荃何为兮独往。” 这首小辞写得声情并茂,流露出小徐惠对屈原高洁人品的崇敬与仰慕。十一岁时,徐惠的才气已经名扬遐迩,以至传到离江南千里之外的宫廷,李世民闻其才名,纳为才人。
徐惠十一岁入宫,先是当后妃嫔中最末级的才人,不久就封为婕妤,又很快升三品充容。宫中的藏书超过任何一个地方的收藏,求知欲极旺的徐惠一入宫中,就如饥似渴地钻入文学典籍中,几年下来,已遍览宫中藏书,才学和见识也迅速提升。李世民是个极有品位的人,对身边的女人也有很高要求。看到徐惠如此好学,他也十分高兴,对她也十分照顾,,而徐惠反赠给李世民的却是许多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