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在词史上,有一个人对于词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化伶工之词为士大夫之词,从此词真正走上了历史的舞台,成为中华文化基因的一部分。这个人就是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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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天生双瞳,所以字重光。这种异相,原来要有不平凡的命运,果不其然,他被灭掉了,成了后主。先是被宋太祖所俘。一年多吧,太祖就在斧声烛影中蹊跷而亡。李煜便成了赵光义的“陇西公”。小周后被封为郑国夫人。
赵光义好色,小周后数遭凌辱,《江南录》里记载,小周后例随命妇入宫,每一入辄数日而出,必大泣骂后主,声闻于外,多宛转避之。赵光义还命宫廷画师将画面画下来,这就是《熙陵幸小周后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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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后每次出宫,都大骂李煜无用,哭闹一番。李煜那曾经最辉煌的国家,那美丽的朱颜都成了痛彻心扉的记忆,梦里只当身是客,一晌贪欢。那长江,那故国,那痛,那愁,都垒砌一处,这就变成了《虞美人》。
陆游《避暑漫抄》:“李煜归朝后,郁郁不乐,见于词语,在赐第,七夕命故妓作乐,太宗怒,又传小楼昨夜又东风,并坐之,遂被祸。”在李煜42岁生日时,赵光义命人赐“牵机药“酒,一命呜呼。那首《虞美人》也就被人称为绝命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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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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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事物,匆匆逝去了,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那曾经美丽着的春花,那明亮的月色,那春花秋月下的事物,都还历历在目,却是对过往岁月的祭奠了。这是一种对美丽的终结,伤痛却是无法排遣。
这是怎样的一种生命体验啊!其实竟是对命运的哀叹。是美与痛的交织。是悲情的美。是美的最高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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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昨夜又东风,李煜又凭栏远望,虽是独自莫凭栏,千里江山,可仍是默默无言,独上西楼,想那明月西楼下,故园路漫漫。曾经的繁华,曾经的幸福,曾经的美丽,曾经的大小周后,存在着,也不存在着,都化成了那最美丽的雕栏与玉砌,只是朱颜辞镜花辞树,已成过往不堪言。
最后一句,李煜发出了千古之叹,问我能有多少愁呢?像那长江之水吧,悠悠。当他看到小周后受辱后的悲痛欲绝,当他被斥无能的时候,他只能”此中日夕,只以泪洗面。“留在心中只有这悲叹与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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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将自己的人生命运写进了自己的词中,具有着独特的美学体验。终成词史上最美的伤感,再无人超越。世间万象,终成一空,在李煜的记忆与人生里,最美的永远是他的国,他的爱,他的伤感,他的沦落。也终成他最美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