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左迁是贬官,右迁是升官?古人为何尊右卑左?

2020-07-24 13:19:43 作者: 为何左迁是贬

中国古人在写史书时,因为材料短缺,也为了方便后来者阅读,所以自有一套规则和文字。这种文字通常字数少而意思丰富,而且一字常常多义,这就是我们今天熟悉的文言文。不可否认,文言文的力量是很强大的,稍微有点基础,我们还能认出3000年前的字,也能简单理解大概意思。这一点,其他国家是做不到的,这就是文言文的魅力。

不过,也正是因为一字多义,所以后人常常搞不懂或者搞错古人原意。有些字词传下来,今天依旧在用,但很少人知道为什么。

比如我们学文言文或者诗词中,常常会发现“左迁”“右迁”,比如唐代李白有一首诗,叫《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这里有“左迁”;而北宋王安石在《李端悫可东上阁门使制》中则说过“非专为恩,以致此位,积功久次,当得右迁”,这里有“右迁”。

语文老师告诉我们,左迁是贬官,右迁是升官。又不是上下迁,为何二者表示升官贬官呢?你肯定会说,因为古人“尊右卑左”,右面为尊,左面为卑,右面高于左面,所以“右迁”为升官,“左迁”为贬官。

问题是,古人为何“尊右卑左”呢?先说一个故事。

王叔陈生与伯舆争政。王右伯舆,王叔陈生怒而出奔。——《左传·襄公十年》

《左传》里,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当时王叔陈生和伯舆争夺政权,而周灵王确袒护伯舆,王叔陈生很愤怒,所以他出走了。在这里,“右”字表示偏袒、顺着,不是通假字“佑”。右字怎么会有这样的意思呢?这得从人左右手说起。

我们常说有人是左撇子,却鲜少有人说“右撇子”,因为左撇子是少数人,而且这个词儿多少有点不好听。左撇子对于少部分人来说很方便,但对于其他的大多数人来说,左撇子是很不方便的。不但不方便,相反还很笨拙、麻烦、碍事,简直是像是故意作对一样。

这一点,早在两千多年前,人们就注意到了。后来,唐代的经学家孔颖达在为《左传》作注时,还特意做了注解:人有左右,右便,而左不便,故以所助者为右,不助者为左。意思就是,人都有左右手,但是右手很方便,左手不方便,所以右可以表示帮助、顺利,左表示反对、不助。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古人还用“相左”来表示意见不同,观点不一致等,《明史》中就有“行事相左”的话。

正如孔颖达所说,“助者为右,不助者为左”,所以古人“尊右卑左”。于是乎,“左迁”自然是要贬官的,而“右迁”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升官。另外,皇亲贵族称为“右戚”,世家大族称“右族”,“右姓”;还有豪门世家一般是在市区之右,而平民百姓只能住在市区之左。这些,都是右尊左卑的表现。

其实,迁本身就有升官之意,只是古人比较含蓄,所以就用“左迁”来表示贬官了,也算是“明升暗降”吧。当然,“尊右卑左”也不绝对,也有些朝代是左比右尊,汉唐时的左仆射就比右仆射权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