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四十九年,“三头同盟”决裂,元老院与平民派之间的矛盾爆发,西塞罗得以被平反,回到罗马城中。
不过,西塞罗并未投入凯撒麾下,即便他进行了一番权衡,可是,他还是转向了代表着元老院的庞培一方。在西塞罗的选择上,我们很难看出此时的他有哪怕一点的“远见卓识”。像当时的绝大多数元老一样,西塞罗更倾向于势力遍布地中海各地的庞培而忽略了如日中天的凯撒。当时在绝大多数罗马人眼中,庞培之所以出逃完全是因为凯撒的偷袭,只要庞培重整旗鼓定能让凯撒吃足苦头。
然而,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这场“法萨卢斯之战”,最终,竟以凯撒大获全胜收尾。一时间,投靠了庞培的元老院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乱党,遭到了共和国居民的联合讨伐。随着埃及传来庞培的死讯,元老院已看到了自己的末日。不甘就此退出政坛的元老们纷纷希望西塞罗能回到罗马,继续率领元老院对抗凯撒。然而,谁都没想到一向以功勋自居的西塞罗竟退缩了。
不但如此,他还一路逃往了意大利。
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呢?
那就是:西塞罗已经下定决心要背离元老院投靠凯撒了。
身为元老院中声望最高的公众人物,西塞罗的选择让所有人感到心寒。至此,西塞罗这个“共和国的门面”,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由于,凯撒谅解了西塞罗,使他得以安然无恙地回到罗马城。只不过,失去了一切的他再也无权干涉政务,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政治上充满劣迹的文豪罢了。
不过,当凯撒在五年后遭到刺杀时,西塞罗却再次扮演了一个丑陋且肮脏的政客。西塞罗在听闻凯撒的死讯后,立即来到策划谋杀的布鲁图等人身旁,希望她们向全罗马人宣布这一大新闻,自己也能借此机会光复元老院。显然,西塞罗这一不切实际的愿望是很难达成的,毕竟,他早已与群众脱节,毫无基础的他是不可能在政坛上再有建树的。
最终,士兵队长按照安东尼的命令,割下了西塞罗的头颅和双手,这些战利品依世纪之初内战最为惨烈期间创下的一种习俗,被钉在了罗马城市广场的讲坛上。至此,安东尼宣布:“西塞罗一死,就可以废除宣布不受法律保护这一法令了。”因为他相信,这位昔日的执政官老兄,仅凭其博大精深的雄辩才华,就可在他面前筑起许多逾越不了的障碍,而自由之神所依赖的正是这一招。
“没有什么比认识到我们生来是为了正义更能让我们变得崇高了,法律不是靠我们的意志而是依靠其本性来实施的。”西塞罗的这句名言始终耐人琢磨。
作为一名生于两千年后的现代人,笔者不禁要问,西塞罗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作为一名文学家,他的成绩是非常耀眼的,然而,作为一名政治家来说,他确实不及格的。作为罗马共和国的象征,他从未替劳苦大众思考过,也没坚持捍卫自己所代表的元老院。
如果,在和平年代,或许西塞罗有机会成为一个小有成就的政治人物,但是,在公元前的罗马乱世,他注定是个背离人民的失败政客。
参考资料:
【《古罗马著名政治家、哲人西塞罗》、《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古典文明研究中心:马尔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