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段失败婚姻,数次露水情缘,死因成谜的郁达夫,欠了谁的幸福?

2020-08-06 21:10:20 作者: 三段失败婚姻

初读《故都的秋》,只觉得字句清冷,想着这样一个愿为人间秋色舍去寿命的人,一定凡事寻求极致,学问是,文字是,情爱亦然。然而,思潮迭起的时代给予了他肆意的底气,乡绅千金,杭城美人,异国丽人,郁达夫用自己的婚姻力证了自己笔下的“多情”。

三段婚姻,数次露水情缘,生活成为他写作的素材,甚至死亡,他都延续了自己的浪漫风格。历史这样为郁达夫的一生画上句点: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八月二十九日,郁达夫被日军杀害于苏门答腊丛林。

一代风流才子就这样真的消逝了吗?无人知晓。

图 | 郁氏三兄弟,最左为郁达夫

醉酒鞭名马,多情恋美人的少年时

唐诗宋词里的美人,大多是文人骚客的红颜知己,红袖添香是寻常,旧爱新欢常是美谈。到了倡导思想开放,寻求自由理想的民国时期,这样的意味开始复苏,郁达夫,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孙荃为其操持人间烟火,王映霞与其风花雪月,何丽友伴其余生岁月静好,此外还有诸多美人与这位民国才子有着缱绻往事,但为世人熟知的,当数这三人。

原配孙荃,原名孙兰坡,婚后郁达夫为其更名:赠君名号报君知,两字兰荃出楚辞。别有伤心深意在,离人芳草最相思。兰坡不俗,孙荃更甚,可终归不过是荆钗布裙,貌颇不扬,仅“吐属风流”的乡下女子。

婚后孙荃努力操持着家务,她和张幼仪、朱安一样,以为自己的真心付出能得到丈夫的青眼,笃定自己的情深可以换来丈夫的怜爱。她以贤妻良母的标准去要求自己,操持家业,伺候公婆,兢兢业业地守护着家庭。大约是那个时候的才子多是叛逆,父母之命的前提直接就断送了爱情的开始。无论孙荃多么努力,郁达夫始终是无动于衷。新婚之夜他就对母亲说不敢想象未来,像是一场诅咒,注定了这场婚姻的悲剧。

图 | 郁达夫与孙荃

并不顺遂的开始伴随着风波不断的过程,这对富阳江畔的原配夫妻在时局动荡里迎来了婚姻的结晶,也迎来了络绎不绝的过客,安庆的“海棠”,北京的“银娣”,广州的“白薇”,郁达夫处处留情,每个地方都有他的红颜知己。

这段起于父母之命的婚姻止于传宗接代的家族使命,面对孙荃的爱情,郁达夫无动于衷,他终日缱绻于各路美人的温柔乡,孙荃的贤惠他看在眼里,却无法走进心里。相比较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贤妻,他似乎更爱大千世界里风姿绰约的佳人,皮囊这一东西,在意气风发的才子的爱情里,格外重要。

基于对美丽皮囊的钟爱和对爱情与自由的追逐,郁达夫和孙荃的婚姻走到了死胡同。杭城第一美人王映霞的出现,更是为这段本就风雨飘摇的婚姻画上了休止符。文儿两岁多,熊儿一岁多,胖妞几个月,三个年幼的孩子并没有撼动郁达夫追求真爱的决心。

1928年,郁达夫在西子湖畔大旅社与王映霞结为连理,婚礼盛大,与当年迎娶发妻的一切从简对比鲜明。生怕情多累美人,郁达夫对自己的定位恰如其分。

始于热烈,终于仓皇的盛年

郁达夫与王映霞的婚姻是热烈而诚挚的,他们于各自最意气风发的时期相遇,才子,美人,佳偶天成。没有经济负累,兴趣相投彼此欣赏,这场势均力敌的爱情是轰烈而又真实。王映霞在自传里写道:每月开支为银洋200元,折合白米二十多石,可说是中等以上家庭了。其中100元用之于吃。物价便宜,银洋1元可以买一只大甲鱼,也可以买60个鸡蛋,我家比鲁迅家吃得好。

鲁迅那时已和许广平在一起,北平负担着母亲和朱安,上海供给着新家。但以鲁迅当时的声名和收入而言,也是中上的生活水平,王映霞比之鲁迅家宅食宿还更佳,不可谓是生活无虞。

郁达夫似乎收敛了,在这段长达12年的婚姻里并没有传出更多的红颜故事。好像是浪荡子终于回头,安于枕边人的柴米油盐,他专心于创作,为山河破碎而愤慨,为满目疮痍而伤怀,囿于局势和文人力量的微弱,在奔走无效的这个时期,他陷入了思想上的低潮期。

更因为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他走上了消极避世的道路,追求一种落后的“名士”风度,留连往返于山林江湖。试图用这样的回避来诠释自己的人格独立,追求自身的自由。 如果时间轴一直这样延续下去,我们也许就能看到一个浪漫的结尾:才子佳人大隐于世,成为了不问世事的神仙眷侣。

图 | 郁达夫(中坐者)与友人

然而,世事总是戏谑的。当时郁达夫奔走于各地宣传抗日救亡,独留王映霞在杭,好友许绍棣常常替其照拂家里。久而久之,王、许二人之间情意渐浓,甚至开始了出双入对,执笔诉相思。然而,许绍棣与王映霞的情书只是二人情变的开始,紧随其后的第三者戴笠直接摧毁了这段曾经传为佳话的爱情。在宝马香车的糖衣炮弹攻击下,王映霞对自己的婚姻已无几多留恋。

王映霞像是少年时的自己,放浪形骸,风流不羁。许绍棣,戴笠,好似当年的海棠、银娣,多情的从来不止才子,美人也是。郁达夫气急,他写下《毁家诗纪》,痛批王、许二人,又书“警告逃妻”一则,将王映霞批的一无是处,将其推入“肝肠寸断”的境地。许是为彼此留有余地,在一番言辞作战后郁达夫又在报上登出“道歉启事”,王映霞也写了一纸“悔过书”,像是为弥补婚姻做的最后挣扎,也是为彼此保留的一丝体面,二人言归于好。

适逢武汉形势不妙,郁达夫应承了新加坡星州日报抛来的橄榄枝,带着王映霞远赴南洋。但一段破碎的锦缎终究是织就不出华美的衣裳,异国他乡也无法疗愈二人之间的嫌隙,时隔12载,郁达夫与王映霞,终究敌不过世事的纷扰,以离异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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