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的丫环不计其数,袭人是最让人记忆深刻的一位,袭人在金陵十二钗又副册第二位,又是宝玉房里四个大丫环之首,在贾府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虽然袭人的长相并不出众,但她在原文中的笔墨却十分浓重,无论是出场次数,还是平生事迹,袭人都远远超出了一些主角,可见曹雪芹对她的重视程度。
若问红楼梦中结局最好的丫环,很多人第一个想到的都是袭人,因为袭人的判词中有“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其中,优伶指的便是蒋玉菡,蒋玉菡长相和人品都是一流,袭人嫁给她应该会幸福一生。此外,脂砚斋也曾经提到,袭人出嫁前曾劝说宝玉“好歹留下麝月”,她与丈夫蒋玉菡在贾家落难后还资助了宝玉夫妇,两人也算是有始有终。
袭人的结局到底如何?曹雪芹在第五回就给了答案,并没你想象中那样好。
首先,袭人的画。在第五回中,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 其实曹雪芹已经将所有人物的结局安排妥当,在提到袭人时,曾出现这么一幅画,画上画着一簇鲜花,一床破席。
袭人姓花,一簇鲜花自然指的是袭人本身,可鲜花旁边还有一床破席,这是何意呢?鲜花正在繁茂之时,一床破席是为了突出凄凉美吗?作者肯定没那么无聊,这床破席子一定有特殊的含义,个人认为大概与袭人的身世命运有关,暗指袭人命运凄凉。袭人在贾府盛世之时风光荣耀,在宝玉房里享受着副小姐的待遇,当贾府衰败之时,被迫嫁给了戏子蒋玉菡,没有王爷庇护的蒋玉涵条件艰苦,袭人只能在一床上苟且偷生。
其次,蒋玉涵的酒令。第二十八回中,薛蟠邀请冯紫英、蒋玉菡、贾宝玉等一众公子哥聚会,宝玉提议要说行酒令,蒋玉菡说道“女儿悲,丈夫一去不回归。女儿愁,无钱去打桂花油。女儿喜,灯花并头结双蕊。女儿乐,夫唱妇随真和合。”说毕,便干了酒,拿起一朵木樨来,念道“花气袭人知昼暖。”
蒋玉菡的酒令直指袭人,女儿喜,说的是他与袭人喜结良缘,女儿乐,说的是他与袭人举案齐眉,女儿悲,说的是婚后蒋玉菡一去不回家,女儿愁,说的是,婚后袭人连桂花油都买不起了。蒋玉菡婚后出走之后再也没有回家,袭人只能独守空窗,最后竟连一瓶桂花油都买不起了,可想而知生活有多么窘迫。由此可见,袭人的结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婚后蒋玉菡离家出走,袭人独自一人苦苦支撑,临死之前也只能躺在破席子上无人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