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三部曲之少年狂放: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2020-09-03 21:32:47 作者: 阮籍三部曲之

历史上的狂人们,总有一些特别相似的地方。明朝时的大才子唐伯虎就是著名的狂人之一,在半醉半醒的一生之中,他看透了人间的世态炎凉,因此才留下了“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桃花庵歌》)这样经典而又无奈的诗句。不过今天,我们要说的是另一位生活在三国曹魏时期的文人名士——阮籍,对,就是那个被称为“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

可能有些读者就会感到不满了:要写,为什么不写嵇康呢?这个屈服于司马昭权威之下的“软骨头”没有一点气节,他到底有什么好说的呢?其实阮籍也有自己的无奈,他之所以没能做到和嵇康一样,那是因为他就是他自己。从少年、中年到老年,阮籍所遇到的无奈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就像庄周梦蝶之中的那只虚无飘渺的蝴蝶一样,在蛛网上无力地挣扎着,而那张蛛网,与其说是司马昭所织下的一张天罗地网,倒不如说是那个时代的制度和社会所织成的大网,任何人都不能逃离它的影响。

少年阮籍“狂”事之一:从叔嫂关系的正确处理开始

阮籍的趣事是不多的,记载阮籍的典籍除了《世说新语》之外只有零星的史料可寻,不过在少年时期,阮籍做过的狂事还真不少。这也难怪,作为“竹林七贤”之一,阮籍的五言诗写得极好,怎么说也是曹魏时期影响力较大的著名诗人,换句话来说他就是现在的网红,司马昭哄着他、朝廷捧着他,不出名都不行。

在崇奉中国儒家思想的中国古代来看,“男女授受不亲”一直都是一个十分严肃的话题,春秋战国时期伟大的孟子就曾经和淳于髡发生过一段十分有趣的对话:淳于髡是齐国有名的辩论大师,有一次他和孟子辩论时,忽然抛出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儒家思想提倡‘男女授受不亲’,那如果嫂子落入水中急需救援,那么做小叔子的是否应该施以援手呢?”孟子当即回答说:“当然要救了,否则这和豺狼又有什么区别呢?男女授受不亲,只是礼法的规定,但是叔叔援救嫂子,那是变通的表现。”

由此可见,即使是儒学大师孟子,也不建议严谨地去遵守礼法规则,而是要懂得变通,否则就会产生太多奇葩的事情;而阮籍一开始也是一心追求儒学之道的文人,但是后来随着对社会的彻底失望,他的思想风格却逐渐向老庄学派靠拢,因此他做事更加不拘一格。在阮籍的嫂嫂前往自己家拜访,正准备回家的时候,阮籍却和嫂子说了很多闲话,得知路上很不安全之后,他甚至自告奋勇亲自将嫂子护送回哥哥家。

对此有人指责阮籍说他和嫂子的关系太过亲近了,很容易招来非议,结果阮籍白了一眼那个说闲话的人,厉声回应道:“儒家的这些礼法难道是为我设立的吗?”在阮籍看来,儒家的礼法道德纯粹就是统治百姓的工具。当然了,阮籍的善意也得到了家人的理解,面对小叔子的送别,嫂嫂倒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难为情,而送到家门口之后,出来迎接的哥哥也没有对阮籍的这一行为进行礼法上的指责,这可以说是当时的一大奇闻。

少年阮籍“狂”事之二:醉卧少妇怀

要说“送嫂嫂”还只是处于家庭内部的小事,不值得大惊小怪的话,那么接下来少年阮籍所作出的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在当时的洛阳城之中,阮籍的好酒是出了名的,然而他还偏偏不肯去大酒楼,反而相中了他邻居所开着的一间小酒铺。经营这家酒铺的是一对夫妇,平时是老板娘负责卖酒,因此阮籍经常来照顾这边的生意。

结果阮籍喝酒喝得酩酊大醉之后,他一头栽倒在老板娘的一双美腿上睡着了,这种行径可以说令人发指,特别是在注重中国传统礼法的魏晋时期,这种类似于登徒子的行为是任何正常人都无法忍受的。然而也许是受到了阮籍的影响,他的邻居在亲眼目睹这一场景之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亦不疑也”,这种胸怀和豁达绝不是一般小商人所能拥有的。

对于这位小人物,《晋书》作者房玄龄给予了一个标准评价:“外坦荡而内淳至。”试想,如果这位商人只是一个世俗之人的话,那么他和阮籍之间是绝不会发生这么多趣闻的,很显然,淳朴的老百姓们只会用自己的智慧去观察与自己关系最好的人,也难怪阮籍能和对方相处得如此融洽了。

少年阮籍“狂”事之三:为少女哭丧

魏晋时期中国的医疗水平并不高,因此少男少女们即使度过了最为艰难的青少年时期,也常常会因为各种疾病驾鹤西去,而即使在首都洛阳也不例外。一次,阮籍路过一家举办丧事的大户人家,看到里面的人十分悲痛,于是询问这家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这户人家是军人出身,主人府中有一位芳龄十七八岁的少女,文武双全、知书达理,结果还没有出嫁就因病而死,着实令人惋惜。

要说一般人听到这样的消息,顶多是表示一下人生苦短、节哀顺变,然后原路回家,但是阮籍听到这则消息之后却是悲从心中起,冲进了人家的灵堂之中号啕大哭,那场景丝毫不亚于自己死了爹妈。阮籍的这一表现倒是让其他来哭丧的人感到莫名其妙:“这人是谁啊?我们家族的亲戚之中有这个人吗?为什么他哭得比我们还伤心?”

 1/2    1 2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