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这些豪迈壮阔的边塞诗歌,都充斥着一个马字。
在冷兵器时代,马既是驮运粮草辎重的运输工具,又是在战场上承载将士们厮杀的武器。古代游牧民族之所以能够屡次征服高阶的农耕文明,就是因为他们兵强马壮,而又擅长骑射之术。
说到这里,不禁唏嘘两宋,它们竟然没有自己的养马地,这无异于是失去了重要的战略资源和武器装备。而南宋实力远比北宋弱,为何在"买马"上不比北宋差?
(一)、可怜两宋不得势,此后处处受钳制
汉唐以来的养马地主要集中在燕云十六州、河朔地区以及河西走廊附近。那里水草丰美,能够繁育出优良的马匹。
不过北宋建立之时,燕云早就归了辽国统治,太宗屡次兴兵,皆以失败告终。暴露了实力,所以真宗一朝,契丹人险些攻入汴梁。仁宗时期,党项元昊兴兵作乱,占据了西北大片区域,自此宋朝再无自己的养马地。
1. 以茶市马,北宋处境略佳
"陇上千山汉节回,扫除民蜮不为灾。蜀茶总入诸蕃市,胡马常从万里来。"这首诗说的就是北宋年间的茶马交易。川蜀地区盛产茶叶,而契丹人终日以牛羊肉为食,急需用此解腻。
而赵宋没有合适的养马地,在中原培育的尽是些驽马,所以双方决定用自己的过剩产能,各取所需,换回需要的物品。
为了完善这一制度,北宋还设立了买马司,茶马司等众多机构。茶叶,一时之间,成了国家急需的战略物资。
当然,这也是因为两国签订了澶渊之盟,明面上是和平共处的兄弟之国。而且,北宋物产富饶,疆域辽阔,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和辽国实现平等往来。
同时,北宋是出了名的富饶,当时的汴梁在世界上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城市。其自身有着优越的经济环境,而辽国境内发展势头并不是太好,还需要仰仗着北宋的扶持。因此,直到辽国灭亡,北宋一直都是从它那里买马。
当然,人家也不可能将真正的优等马卖给宋朝,那无异于是自己锻造刀子然后送给敌人。不过总的来说,北宋靠着以茶市马,并不缺相对优质的马匹。
2.身陷囹吾,在绝境中挣扎
"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靖康之役后,徽钦二帝悉数被俘。康王赵构泥马渡南江,于南京应天府仓皇称帝,还一度被人打到了海上。最后,才选择设杭州为行在,国号宋,史称南宋。不过它的局势,可要比起前身危急的多。
金国和辽国一样,都占据着辽阔的养马地,而南宋身居东南,无处可养马。此外,北宋和辽国那是名副其实的兄弟之国,自真宗称萧太后为叔母之日起,两国就缔结为盟国。
而金国与南宋则不同,它和金国有着无法和解的灭国之仇,有着辱父辱兄的切肤之恨。
而且,金国就是铁了心的要统一华夏全境,追着南宋一直打。所以,南宋根本不可能像北宋那样从北国手里买马。此外,南宋失去了大片的领土,就等于是减少了很多的财政收入。而且,在军事实力上,也远远不及北宋。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偏安政权,却从未听说过其缺失战马。为何在买马方面,能够与北宋一较高下?其中究竟有什么法子?(二)、另辟蹊径,开拓买马渠道
北宋有辽国这个稳定的货源,而南宋因为与金国的敌对关系无法从北方获取战马,那只能另寻他法。其实,并不是只有北方才盛产马匹,南方也可以培育出优良的军马。早年间,北宋曾经屡次尝试自己养马,不过基本上都侧重于在中原地区,从未想过向南拓展。
1.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虽然后人对高宗赵构褒贬不一,但不可否认的是,此乃一位中兴之主。他重整旧河山,以长江为界限,抵挡挟灭辽,宋两国之余威南犯的金国,有再造玄黄之功。当然,这并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功劳,还靠着岳飞,韩世忠等人的辅佐。
与此二人同为中兴四将的刘光世曾说"岁丰人不乏食,朝得贤辅佐,军有十万铁骑,乃可为瑞,其余不足信。"在他看来,只有真正的实力,才能说明一切。
想要提升军力,那就必须得有足够的战马。虽然不能从北方获取,但是广袤的南方区域仍然牢牢的掌握在其手中。
如今政治中心南迁,距离西南更进一步。早在神宗年间,就曾尝试过在广西地区买马。不过,当时的规模并不大。到了高宗在位,那就是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正如吕颐浩所言"关陕诸州,半陷敌中,四川道路,通塞不常,战马难到行在(杭州)"。
自此开始,南宋的马源就移到了广西。同时,为了防止出现买到驽马的情况,还单独将广西买马司独立出来,"凡买马事,经略司毋得预"它不再归属于经略司管辖,直接对朝廷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