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行书《祭侄文稿》,给你不一样的震撼!

2020-10-07 22:40:40 作者: 天下第二行书

《跋》 元 陈绎曾:

前十二行甚遒婉,行末“循尔既事”字右转,至“言”字左转,而上复侵“恐”字,“有”旁绕“我”字,左出至行端,若有裂文,适与褙纸缝合。自“尔既至泽”逾五行,殊郁怒,真屋漏迹矣,自“移牧”乃改。 “吾承”至“尚飨”五行,沉痛切骨,天真烂然,使人动心骇目,有不可形容之妙,与《禊叙藁》哀乐虽异,其致一也。“承”字掠策啄碟之间,“嗟”字左足上抢处隐然见转折势,“摧”字如泰山压底柱鄣,末“哉”字如轻云之卷日,“飨”字蹙衄如惊龙之入蛰,吁,神矣。

体现在书法创作中,往往是其它东西所不能替代的一次性获得。《祭侄稿》正是这样的作品。它是特殊感情支配下的唯一形式存在。在这里起决定作用的是真挚的感情和激越的情绪,它好像划破夜空的一道闪电,一闪即逝,不可复得。

书法创作,正是以情感主运笔墨,一切基于心性的驱使,作品中生动的形象和深刻的意蕴是融情入书的结果,“情不真则物不能依而变,情不深则物不能引之起”(刘永济《词论》)。唯至情、至才、极思,“情方得以畅宣,物方得以具露。”尤其触物类情而发于不自觉者,更能创造出生动感人和新奇美妙的作品。故至上之佳作,必系于深情,笔虽简而意工,貌或丑而情真,其感人的程度决定于作品中所蕴涵的情感力度。

《祭侄稿》是由真挚感情浇灌出来的杰作,是心灵的奏鸣曲,是哀极愤极的心声,是血和泪凝聚成的不朽巨制。在“忘情”状态下的无意识的表现手法使作品产生出无比优美的艺术效果。

“醉翁之意不在酒”,“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不是在写字,而是在述说心中的悲愤,他不是在搞艺术创作,而是深情地自言自语地倾吐,话说完了,作品也写完了,一篇任何人,包括他自己永远也不可能重复的杰作就这样产生出来。这正是创作成功的秘诀,也是经过长期探索而在这非常的一瞬间产生创变突破的实例。

其线的质性遒劲而舒和,与沉痛切骨的思想感情融和无间,此尤为难能可贵。在书法技巧中这是最难的技巧。在中国书法史上唯有此一件作品最为遒劲,且和润。所谓“干裂秋风,润含春风”,也唯此作品能当之。元代鲜于枢评此作为天下第二行书。

“天下第一行书”已被王羲之《兰亭序》率先占有,故此作不得不屈居第二位。其实,《祭侄稿》当为天下第一行书。《祭侄稿》是无法之法,直抒胸臆,无比率真的天然美的典范,而《兰亭序》虽也无上高美,但毕竟是人工美多于天然美。

文字转载,侵权联系删除,图片来于网络,版权归作者所有。

《跋》 明 文征明 :

元章独称《座位帖》,盖尝屡见,而《祭侄》则闻而未睹,今《宝章录》可考,宜其并称《座位》而不及此也。世论颜书惟取其楷法遒劲,而米氏独称其行草,为剧致。山谷亦云,奇伟秀拔,奄有魏晋隋唐以来风流气骨,回视欧、虞、禇、薛辈,皆为法度所窘,岂如鲁公萧然出于绳墨之外而卒与之合哉。盖亦取其行书之妙也。况此二帖皆一时藁草,未尝用意,故天真烂漫出于寻常畦径之外。米氏所谓忠义愤发,顿挫郁屈,意不在字者也。

《书法雅言》 明 项穆:

行草如《争座》、《祭侄帖》,又舒和遒劲,丰丽超动,上拟逸少,下追伯施。

《跋》 清 王顼龄:

鲁公忠义光日月。书法冠唐贤。片纸只字,是为传世之宝。况祭侄文尤为忠愤所激发。至性所郁结,岂止笔精黑妙,可以振铄千古者乎。

《初月楼论书随笔》 清 吴德旋:

慎伯谓平原《祭侄稿》更胜《座位帖》,论亦有理,《座位帖》尚带矜怒之气,《祭侄稿》有柔思焉,藏愤激于悲痛之中,所谓言哀已叹者也。

《祭侄文稿》小评 今人 郭子绪:

书法创作,抒情是第一难事。《祭侄稿》辉耀千古的价值就在于坦白真率,是以真挚情感主运笔墨,激情之下,不计工拙,无拘无束,随心所欲进行创作的典范。个性之鲜明,形式之独异,都开历史之先河,是书法创作述志、述心、表情的典型,体现出大胆和勇往直前的精神品格和无以伦比的艺术家的魄力和胸怀。作品中所含蕴的情感力度强烈地震撼了每个观赏者的心,以至于无暇顾及形式构成的表面效果。这恰是自然美的典型结构。

以情感人,是人人通晓的艺术诀窍,书法创作尤以情真思深为极致,撼动读者心灵的妙笔必系于真情,神高韵远的境界必成于深思。所谓艺术价值的创造,即是指在一般形式中包含了普通结构所无法包含的独立存在。它既是物质的存在,又是人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