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在《隋书 刑法志》中这么一句概括北齐的话:“故时议者窃云,主昏于上,政清于下。”
以北齐文宣帝高洋为例 ,《北史》中记录了高洋33件荒唐事,但仔细分析下高洋的荒唐事分为:
一、无害的自我行为有13件,基本上是高洋自我发泄行为,没有对他人造成伤害;
二、政治性行为1件:囚禁并处死弟弟高浚、高涣;
三、伤害性行为9件,这是长期无害自我行为的升级;
四、冷酷性行为10件。
高洋无伤害性行为13件,占42%;伤害性行为(包括残酷性行为)19件,占58%。高洋真正杀死的有:高浚、高涣、尉子耀、对答颠痴天子的妇女、大尔朱氏、李氏、穆嵩、韩哲、元昂、薛嫔等10人。至于杀死囚,只能说高洋替代刽子手了。
《北史》也承认高洋虽然荒唐,但不能说是残暴:“虽为猖獗,不专云昏暴。”
治国有方,祸害亲友,说的就是高洋。高洋折磨的不是他亲朋,就是大臣,或者是死囚,一般百姓并没有受到影响。
另外,高洋曾被北齐时人认为是神灵:“岭有数株柏树,皆将千年,枝叶嫩茂,似有神物所托。时帝已被酒,向岭瞋骂。射中一株,未几,立枯而死。又出言屡中,时人故谓之神灵。”
北齐作为北周、北齐、南朝梁中最强盛的国家,不是没有原因。北齐之所以出现“主昏于上,政清于下”这样两极化现象,原因就在于它是汉人鲜卑化:贵族保持鲜卑思想,治国用汉家思想。
北周是鲜卑汉化,所以不会出现北齐这样的分裂化情形。
一个是从鲜卑走向汉化,一个是从汉家走向鲜卑,这就是为什么北齐两极化但北周没有的原因。
北齐被世人称作禽兽王朝,主要是因为当时的国家没有制定法律,而国无法则乱,判案定罪全凭个人心情,提拔官员任人唯亲,这样的国家肯定长不了。如果在人伦方面来说,北齐的皇帝们个个荒淫残暴,暴君昏君层出不穷,其密度之大,令人乍舌,而“禽兽王朝”里特立独行的统治者们,除了高欢以外,竟然没有人能活过四十岁,北齐皇帝们的短命,也许是一种天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