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语声:历史会告诉我们,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大家想象中的样子!
01
在宋代的官场,宰相这个职位,相当于今天的正国级。在通常眼中,处在这个位置的人,不论哪方面的待遇都是杠杠滴。其实,事实的真相远不是如此。如果不信,请听我慢慢为你道来。
02
王旦作宰相时,有一次,为他驭马5年的专职马夫,因工作期满前来辞行,王旦惊讶地说:“我怎么不认识你?”等马夫转身离去,王旦看着他的背影非常熟悉,这才恍然想起,连忙叫住他:“汝乃某人乎?”并赠给马夫非常丰厚的礼物。
03
什么情况?原来马夫日日控马,王旦每天在马车上,只能见到他的背影,而从来没见到过他的真面目。从这个细节可以发现,王旦乘坐的马车与控马的马夫,应该都是政府分配给宰相的,不大可能是王旦自己雇佣的,否则,怎么可能“从未尝视其面”?
04
从史料可以发现,在宋代,只有做到宰相这个级别的高官,才配备有专用的官马,相当于“专车”;还配有控马的马夫,相当于专职的“司机”;他的工资清单上就有“马匹刍粟”一项,相当于今天的“燃油补贴”。
05
当然,宰相一旦退休,他的这项“公车待遇”就会即刻取消。比如名相富弼、王安石通休后,都是自己买头小毛驴骑。富弼有一次“跨驴出郊”,遇上一个小官“水南巡检”,巡检的马前卒吆喝着要富弼下驴让道。富弼也不计较,默默鞭驴走开。试想一下,要是富弼坐在挂着宰相牌子的豪华公车上,小小的巡检怎敢如此放肆?
06
在宋代,除了正国级的领导配有“专车”外,中央政府的绝大多数官员,是不能享受配备“公车”(官马)待遇的。当然,宰相机构(三省)的公务员(胥吏),虽然行政级别不高,但因为公务繁忙,工作性质重要,也可以乘坐“公务用车”,且待遇很高。
07
如果你级别不够,还不想辛苦走路上下班,只能自掏腰包买匹“私家马”。需要说明的是,北宋的马价,便宜者七贯钱一匹,相当于三四千元,一辆电动单车的价钱;贵者一匹一百多贯,相当于六七十万元,跟今日中高档轿车的价格差不多。有些官员,可能买不起一匹象样一点的“私家马”,那怎么办?
08
有需要就有市场,碰到这种情况,你完全可以坐“出租马”。宋代开封府的“出租马”服务业很是发达,租马或租马车都非常方便,即使是夜晚二更时分,市间也有马出租。另外,开封府的市民平时出个门,也习惯租马代步,租一次只需一百文钱左右,在当时来说,这个价钱并不算贵。
09
宋仁宗时,开封府军巡院(法院)有个叫孙良孺的法官,因为家里穷,买不起 “私家马”,出门公干都是坐“出租马”。有一次,他押死囚赴刑场处决,开封的法院居然也没有调派“公车”给他用,只是叫了“出租马”。马夫问:“官人准备去哪?”孙良孺说:“到刑场。”马夫又问:“那还回来吗?”周围的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10
或许有人会问,古人不是可以乘坐轿子吗?你怎么不提宋朝官员坐的轿子?其实,北宋士大夫是很少坐轿子的。轿子通常只是女性、出嫁的新娘子与年迈之人才乘坐。如果不信,有下面这则史料为证。
11
宰相王旦有一回下班回家,被一书生堵在半路上,书生指着他大骂:“百姓困旱,焦劳极矣!相公端受重禄,心得安耶?”骂着骂着,还将手中的书本掷过去,正中王旦的脑袋。可以看出来,宰相王旦下班并没有乘坐轿子,否则那本书不可能扔中他的脑袋。王宰相也真大度,说:“言中吾过,彼何罪哉?”交代左右侍卫不要为难那书生,放他走。
12
还有,王安石辞去宰相职位后,曾隐居于金陵,出入“惟乘驴”。亲朋好友念及他年事渐高,劝他乘坐轿子,王安石正色说:“自古王公虽不道,未尝敢以人代畜也。”而当时的士大夫,也多以乘坐轿子为耻,认为那是“以人代畜”,不合人道。有些士大夫“或有老病,朝廷赐令乘轿,犹力辞后受”,即使不得已要坐轿子,也是再三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