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
大家知道,德川幕府压迫朝廷公家,德川家缩减公家封地,利用种种借口打压公家的权力,最终公家权力完全被限制在文化上,就连改个年号都得听将军的,公家地位惨到不能再惨。武家压迫不断,公家也受不了了,就开始利用文化优势酝酿反幕思想,到德川中期的时候,公家终于出现了公开宣传反幕尊皇思想的人。他们是谁呢?
京都御所
一、德川体制注定引发叛乱
德川家康一统天下后,确立了四民秩序,士农工商,各得其所、各安其分,这被认为是开创德川200多年太平盛世的好秩序。但日本的士,和中国古代的士不是一回事,它指的是武士。家康曾作过一个规定:“士乃四民之长,(农工商对士)无礼即心中无士也,士不妨击(杀)之。”就是说,农、工、商要是对士不敬,士就可以杀了他。这就给了武士绝对的特权。
德川幕府的将军府
乍看起来,武士站在了民众的顶点,是特权阶层,应该知足才对。但其实不然,武士阶层内部还要分等级,大小约30层,上层武士对下层武士还拥有绝对特权。比如《龙马传》里,都到幕末时候了,青年龙马和同样是藩士的死对头在街上相遇,死对头让龙马站在泥塘里下跪,龙马就得下跪,就是因为死对头是上士,龙马只是个下士,武士对上级要绝对服从。
巨大的身份差距
这种固定不变的僵硬体制,如果放在人心思定、以求太平的时候,的确受到一致好评,《安庆告示书》就说,只要交清年贡,百姓的一切合法权益都能受到保障,不会有战国时期那种混乱的威胁。
但是这种体制如果放在大动荡的年代呢?至幕府中期,武士阶层退化成不思进取的寄生阶层。交代参觐制度下,幕府每年都让藩主来江户,消耗了各藩大量财富。此时,资本主义商品经济已经严重腐蚀了德川四民体制,商人势力崛起,各藩基本靠大商人的借贷度日;同时商品经济向农村侵袭,腐蚀了小农经济;而藩主为了摆脱经济危机,只能加大年贡,压迫农民,农民的赋税已经无以复加。
武士
二、外来的火星儿
商人有的是钱,实际上控制着藩的经济命脉,但他们的地位却在四民的最底端;农民虽是第二阶层,但实际上最是惨的。四民体制的不合理持续酝酿,只差一粒火星儿,就能腾起冲天大火。
其实,农民悲惨的地位早已驱使他们采取自我保护。宝历(1751-1763年)、明和(1764-1771年)以来,农民暴乱不断增加,尤其是天明七年(1787年)的“天明捣毁”,参与暴动者遍及全国,其激烈程度,堪称“江户开发以来未曾有过”。在内忧不断加深的背景下,外患终于来了。
幕府将军
俄国自古侵略成性,当时的俄国在商业资本的支持下,不断向西伯利亚方向开拓。安庆年间(1648-1651年),俄国的势力到达了中国的黑龙江地区;元禄年间(1688-1703年),占领了勘察加半岛,继续南下之后,势力入侵了中国的库页岛、无主地千岛群岛和北海道。此后,日本沿海警报就一个接一个。
外国人来日
元文年间(1736-1740年),俄国将军斯帕贝格测量了北海道沿岸,并将战舰停在虾夷港。
明和八年(1771年),俄国遇难船只漂流到阿波。
天明六年(1786年),俄国皮毛商人再次来到北海道,登上了国后岛,要求通商。同一年,幕府命令北方戒严。
宽政四年(1792年),俄国女王叶卡捷琳娜二世的特使拉克斯曼,到了北海道的松前藩,要求通商建交。
此时的日本真可谓内忧加外患,幕府如何在内部汹汹的起义和外部资本力量的冲击中维持统治呢?
北海道雪景
三、内忧外患下的变乱
对内,幕府的政策就是复古,固守四民体制,重申四民秩序,尽量扼杀商业资本,巩固小农经济。面对俄国,和固守四民体制一样,幕府也僵化地应对外来压力。幕府明确拒绝了俄国的通商要求,并加大了北方警戒力度和军事力量,派出幕府官吏考察北海道制作地图,这样,北海道才算是纳入日本的版图。
幕府加强军备
在内忧外患中,幕府放松了对京都朝廷的监视,惨兮兮的公家这时候意识得以觉醒。京都部分公卿此时接受了日本国学,认为日本是神国,国体神圣,天皇是日本唯一的统治者,将军夺权实为谋逆,四民秩序存在严重弊端,所以要尊皇、斥霸、反幕。
这些公卿就是竹内式部、藤井右门、山县大贰等人,他们不知深浅,以为学了几篇国学,就能成为忠臣、良臣、贤臣,在一股热血的推动下,他们开始大张旗鼓地宣传自己的尊皇斥霸学说和四民之不公,公然和幕府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