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古代历史上,藩王造反其实是比较常见的叛乱了。其中,就西汉时期爆发的“七国之乱”和西晋时期爆发的“八王之乱”。按照介绍,七国之乱是发生在西汉景帝时期的一次诸侯国叛乱。汉景帝即位后,御史大夫晁错提议削弱诸侯王势力。景帝三年(前154),汉景帝采用晁错的《削藩策》,先后下诏削夺楚、赵等诸侯国的封地。这时吴王刘濞就联合楚王刘戊、赵王刘遂、济南王刘辟光、淄川王刘贤、胶西王刘昂、胶东王刘雄渠等刘姓宗室诸侯王,以“清君侧”为名发动叛乱。由于梁国的坚守和汉将周亚夫所率汉军的进击,叛乱在三个月内被平定。
与此相对应的是,八王之乱分为前后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从元康元年(291年)三月到六月,持续三个月;第二阶段,从元康九年(299年)到光熙元年(306年),历时七年。其核心人物有汝南王司马亮、楚王司马玮、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冏、长沙王司马乂、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东海王司马越八王。那么,问题来了,为何七国之乱后,西汉走向巅峰,而八王之乱后就是西晋灭亡呢?
一
首先,对于西汉和西晋这两个王朝来说,都遭遇了藩王叛乱的情况,前者是七国之乱,后者则是八王之乱。不过,在叛乱平定之后,西汉走向了巅峰,而西晋则逐步灭亡,这无疑是截然相反的结果了。对此,在笔者看来,之所以造成这一情况,原因主要分为以下几点。一方面,这是因为七国之乱和八王之乱的持续时间存在明显的区别。对于七国之乱来说,西汉王朝花费三个月的时间,就将这场叛乱平定了。这次叛乱,从汉景帝三年(前154年)正月开始,到三月即被平息,七王皆死。参加叛乱的七国,除保存楚国另立新王外,其余六国皆被废除。
在此基础上,西汉王朝不仅迅速平定了叛乱,还成功废除了这些封国,从而将直属于西汉朝廷的郡县推行到这些地区。而这,无疑有助于西汉王朝掌控更多的地区,这为之后汉武盛世的到来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与此相对应的是,就西晋时期爆发的八王之乱,分为两个阶段。其中,第一个阶段也只用了三个月时间,就平定叛乱了。但是,和七国之乱不同的是,八王之乱还有第二阶段。在第二阶段中,叛乱始于元康九年(299年),结束于光熙元年(306年),这差不多有7年的时间。
二
因此,对于八王之乱来说,持续时间实在太长了,这对于西晋王朝的破坏,无疑是非常致命的。比如在东汉末年,黄巾起义等叛乱此起彼伏,最终让东汉王朝走向了覆灭。如果东汉王朝能够迅速平定各地的叛乱,或许三国时代的到来就要推迟了。同样的道理,西晋没能迅速平定叛乱,自然是西晋迅速走向灭亡的重要原因。作为中国古代历史上的大一统王朝,西晋王朝的存在时间相对较短,仅仅超过秦朝、隋朝等大一统王朝。
另一方面,在七国之乱爆发时,西汉作为大一统王朝,积累了比较深厚的国力,这促使其能够迅速平定叛乱。秦末天下揭竿而起,经过楚汉之争,刘邦击败项羽,公元前202年刘邦在山东定陶 [称帝,国号汉,都洛阳,三个月后定都长安。汉高祖刘邦建立西汉后,实行轻徭薄赋、休养生息的策略,这让西汉的国力得以恢复。公元前167年七月,文帝下诏“除田之租税”;公元前156年六月,景帝“令田半租”,即三十税一,并成为汉朝的定制。对此,在笔者看来,经过汉高祖、汉文帝等皇帝的努力,西汉已经逐渐进入到强盛阶段。也即雄厚的国力,成为汉景帝敢于削藩的重要原因。
三
与此相对应的是,西晋建立之初,则没有这么扎实的国力基础。在西晋之前,魏蜀吴三国之间互相攻伐,导致这三个国家都面临着国力损耗的问题,这导致三国的人口、生产都受到了较大的影响。晋武帝司马炎建立西晋之后,这位皇帝前期能厉行节俭,虚心纳谏,用人唯贤,进行了一系列的变革,而后期则热衷于安逸享乐,以致荒淫无度,君臣赛富。前明后暗是对晋武帝最公正的评价。也即晋武帝司马炎开启的太康之治,几乎都被自己葬送了。
在历史上,有不少类似于司马炎这样的君主,比如唐玄宗李隆基,在位初期确实创造了开元盛世,但是,唐玄宗在位后期爆发的安史之乱,同样让唐朝由盛转衰,最终走向了灭亡。所以,对于西晋王朝来说,前期没有积攒多少的家底,又遭遇了漫长的八王之乱,自然是因此支离破碎,难以恢复元气了。除此之外,在笔者看来,西汉的七国之乱,爆发于汉景帝这位皇帝在位时,这是一位比较有作为的君主。但是,西晋的八王之乱,则是晋惠帝司马衷来处理,和汉景帝比起来,晋惠帝司马衷显然存在较大的差距,也即君主水平的不同,也导致七国之乱和八王之乱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影响。
四
最后,面对不肯善罢甘休的七国之乱,汉景帝这位皇帝做出了比较具有针对性的策略,也即派太尉周亚夫率三十六位将军领兵抵御吴楚联军,派曲周侯郦寄领兵攻打赵国、栾布攻击齐地诸叛国,并以大将军窦婴驻屯荥阳,监视齐、赵的动向。七国之乱平息后,同姓诸侯王的势力受到致命打击。汉景帝趁势收夺各诸侯国的支郡、边郡归朝廷所有,并进一步采取措施,削弱诸侯王的权力,继续推行贾谊“众建诸侯而少其力”的计划,先后分封了诸皇子为诸侯王。凡此种种,都是有利于汉武帝刘彻等之后君主的举措。反观晋惠帝司马衷,他并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