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文帝(隋)着柘黄袍,巾带听朝。”这是《唐六典》中关于隋文帝身穿龙袍、临朝听政的一段记载。
所谓的“龙袍”,又称“龙衮”,指的是皇帝的朝服,且为皇帝独有;名字的来源,与衣服上所绣的龙形图案有关。根据历朝历代所留下来的记录,龙袍上的纹龙都有非常详细的规划,龙的数量一般只有9条,前后身各有3条;左右肩各1条;襟里藏1条。
这些数字都有着特殊的含义,从正面和背面来看,人们基本上能够看到五条龙的身,它们意喻为“九五之尊”。到了清代,龙袍上还加了部分的水浪山石图案,意为“山河一统”。
这些都只是格局的布置,在龙袍的颜色方面,历朝历代基本上都不一样。比如,统一中国的秦始皇,身穿的却是黑龙袍,而在我们的印象中,皇帝一般穿的是黄色的龙袍。那么,秦始皇建立的封建体系被承传下来,而历朝历代的皇帝为什么不穿和他一样的龙袍呢?专家认为,是他们不敢。
一、秦朝的黑色龙袍
根据《礼记》的记载,周朝(西、东周)时期的天子都“着青衣”。春秋战国时期,由于各国出现混战,所以各诸侯的礼袍“五花八门”。
秦始皇统一天下之后,特意规定,皇帝要穿黑色的龙袍。西汉前期,汉朝的皇帝也沿袭了这个传统,不过到了汉文帝刘恒的时候,他决定放弃黑色,先以黄色为龙袍的颜色,后又改成红色。在《史记·孝文帝本纪》中就有记载:“文帝十五年,服黄色;十六年,改服红色”。
至此,西汉和东汉的历代皇帝都以红色为礼服。晋代时,龙袍被改为赤色,终整个晋朝的话都大红色的龙袍。
隋唐时期,黄色再次被使用于龙袍,并一直沿袭下来。根据《旧唐书·舆服志》记载,“天子以赤黄色为袍衫”;而从《野客丛书·禁用黄》中的记载可以得知,黄色又为皇家所垄断,即“武德初…天子服黄袍,遂禁令民庶不得服。”
黄色真正象征帝王权力的是从宋朝开始的,以宋太祖的“黄袍加身”为主要标志。从此以后,历朝历代都受到以黄色为礼袍的影响。
由此可以得知,以黑色为龙袍的颜色只为秦朝独有。那么,秦朝的人们为什么喜欢黑色呢?根据《秦始皇本纪》的记载,秦始皇虽然凭借着武力统一天下,在使用谋略方面不信鬼神,但是他却笃信阴阳五行学说。
依照宰相李斯的说法,夏朝是木德,殷商是金德,周朝是火德,它们之间存在着相生相克的哲理。秦始皇也相信,商取代夏是因为金克木,周灭了商与火克金有关,而秦朝统一了天下,就意味着水克火。
根据五行学家的说法,金、木、水、火、土所对应的颜色和地理方位都不一样,东方与木对应,颜色为青色;西方对应金,为白色;北方与水对应,为黑色;南方与火对应;为赤色;中央地区与土对应,为黄色。
综合以上的三种理由,秦朝的统治者尚黑,这不仅仅表现在龙袍上,一些大臣和士兵也使用黑色。竟然秦朝已经开创了尚黑的先河,后来历朝历代的皇帝们为什么不使用这种颜色呢?
二、专家认为后代不敢穿
根据《史记·孝文帝本纪》上的记载,从汉高祖到汉文帝一共承传了五代,其间相隔二十二年。在这一期间,汉朝的前四位皇帝穿的都是黑色的龙袍,汉文帝也穿了一阵子。不过到了文帝十五年的时候,他就对龙袍的颜色进行了更改。
纵观他一生所做出的改变,除了对龙袍进行“改革”之外,其他的都继承了祖先的传统。而对于改变龙袍颜色的理由,他认为汉朝应该“协于火德”。
由此可以得知,汉文帝还是相信阴阳五行之说。尽管如此,专家们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认为是这些皇帝不敢穿黑色的龙袍。
主要的原因是,他们认为黑色龙袍为秦朝专有,后代虽然能够成为皇帝,但却不能做到秦始皇一样的业绩。如果连龙袍都与秦朝相同,那么就无异于自我提高和吹捧。
对于专家们的这个说法,有一些人表示赞同。秦朝的建立和灭亡只是昙花一现,然而他们对于中国历史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建立封建体制和皇帝制度、废除分封制度和建立郡县制、统一斗量和文字等都是一系列非常重大的改变,是历史上所未有的大事件。
在它灭亡之后,就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非议,不过人们还是非常清楚,这一份伟大的业绩是抹不黑和抹不掉的。所以,历代的皇帝认为,自己没有资格穿黑色的龙袍。
而在这里,专家还有另外一个说法,认为黑色龙袍是“不祥之兆”,故才没有被历代帝王所使用。
三、黑色龙袍为“不祥之兆”
这里的不祥之兆主要指的是秦朝严酷的法律和秦二世的所作所为。如果清朝没有相当严酷的法律规定,那么很可能就不会爆发陈胜与吴广的“揭竿起义”。
有的学者就认为,秦朝法律的严酷故有其历史作用,当政者使用的正当的话,它们可以让秦朝一直运转下去,从而实现秦始皇“万世一系”的梦想。
而秦二世通过非正常的手段取得最高权力之后,法律的严酷方面就暴露出来。比如,通过秦法强行征集更多的民夫去从事繁重的劳动,包括修建皇宫、秦始皇的皇陵、秦二世自己的皇陵以及那还没有修完的万里长城等。
他的这一些做法,只会引起民众对秦法和统治者的憎恨,从而加快了人民的起义。在这里可以做一个比较,秦始皇在进行统一战争和建立秦朝的过程中,使用的就是这一系列被认为极其残酷的秦法。不过在他在位时期,整个秦国并没有爆发如陈胜和吴广一般的农民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