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除了文化发展登峰造极,其国家的繁荣更是史无前例。一些西方史学家认为,宋朝是当时全球最为富裕的国度,国民生产总值相当于全世界的一半,此言非虚。而当时的欧洲还是奴隶制盛行,美洲更是无人问津,处于原始生活状态。可以说,东亚地区的繁荣,特别是宋朝的繁华是史无前例的。
蒙古建立元王朝之后,西方探险家马可·波罗来到江南杭州,他来自西方最繁华的城市威尼斯,当时的杭州已经遭受过蒙古铁骑的洗礼,早不复宋朝时期的风采,但仍叫马可·波罗眼花缭乱,不知身处是天上还是人间。回到老家之后,直呼东方遍地是黄金。我们可想而知繁华时期的杭州有多让人惊叹。
一幅《清明上河图》,定格昔日的繁华
汴梁河畔,千帆竞发,百舸争流。远远望去,岸边还有一排排纤夫拉着巨大的船只通过高高的拱桥。船上的船夫看起来手忙脚乱,有的甚至站到了船篷上,一些船夫手持竹竿,有的插在水里助推,有的在桥洞内壁撑着,就为了使船顺利通过桥洞。不一会儿,船到了固定码头,立刻有接应的伙计,将货物搬上岸,然后用车推到集市上。
《清明上河图》局部
许多游客站在桥上向下张望,嘻嘻哈哈,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桥将南北两街相连,两侧是茶楼、酒坊、店铺、牙行、当铺。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摊贩,不论是肉类、五谷杂粮、柴米油盐,还是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一位牙婆正指挥着几个伙计把购置好的,用来为官家祭祀用的香火和贡品搬上车,同时还不忘了摆出笑脸,跟摊位上的老板打趣,顺便讲讲折扣问题,或者要个额外赠品,手里晃着交子纸币,意思是给价合理。
几名少妇在伞摊旁,跟老板议价,琢磨着团购竹伞。算命的先生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能光顾。
无论是桥上还是桥下,都是一派繁忙、热闹、紧张的场面,这一瞬间的画面,栩栩如生地定格在了历史的帘幕上,也进入了北宋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中。
一幅画,仕、农、商、医、卜、僧、道、吏、妇、童、篙师、纤夫等814人;驴、马、牛、骆驼等6多匹牲畜;货船、小舟、船舫28艘;店铺林立,酒店、茶馆、点心铺等百肆杂陈;楼宇房屋30余栋;赶集、买卖、闲逛、饮酒、聚谈、推舟、拉车、乘轿、骑马等数十个场面;城楼、河港密集,桥梁自不在话下。
全画虽是汴京河畔一段生活场面的描写,却活脱脱是整个北宋王朝的写照。而《清明上河图》就是宋代的社会文化最真实的写照,宋代的富裕和繁荣由此可见一斑。
数据最有说服力,宋、明、清财政大PK
也许只一个场面,不足以说服人心,那么就用最鲜明的数据来比较。
据后世学者统计,北宋的财政收入最高曾达到16000万贯,中后期的普通年份也有8000多万贯,而南宋偏安江南一隅,其财政年收入也高达10000万贯。
再看明代万历年间,张居正力图改革后,国家年收入在400万两,最高不过1000万两。按照白银和贯文的兑换方法,1两白银=1贯铜钱。也就是说,明代的财政年收入不及北宋的十分之一,更不及南宋的七分之一。
就算是对英国极为不屑的清王朝,咸丰年间的财政年收入达3000万~4000万两,这个数目远远少于宋代。或许用割地赔款来形容更加贴切,清末签订的最为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需要赔款本息共计98亿两,分39年偿还,这些钱需要清朝40年的财政收入,宋王朝用6年就能够偿还。
另外,宋代的外贸也特别发达,泉州一代的大港口,每年出货量惊人,也为财政收入添了狠狠的一笔。
《水浒传》虽是讲宋朝民间起义的,108个梁山好汉,没有一个是吃不饱饭而上梁山,这也证明,宋代普通百姓生活过得并不特别糟糕。当时曾有北宋大臣抱怨世风奢靡,说农夫走卒居然也穿上了丝制的鞋子。
“开肆三万家”,南宋繁华依旧
北宋尚且如此,南宋当然也是紧随其后。唐代就有诗形容杭州“骈樯二十里,开肆三万家”,然而杭州真正实现了“开肆三万家”还是在南宋。所谓“临安开肆三万家”,指的便是杭州了。
北宋以前的杭州商业街区就是今天人们看到的官巷口至羊坝头一带,但是南宋时就沿着御用街道分别形成了北、中、南三个商业街区。100多家大店铺林立。
宋代社会学家耐得翁在《都城纪胜·市井》里讲道:
珠玉珍异、花果时新、山珍海味、奇器美陶、丝绸绢缎,凡是人们想要买的东西,几乎都可以在临安找到。
按照耐得翁对杭州的形容,再比照《清明上河图》中所描述的北宋汴梁河畔情景,回想起那句“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形容,简直要抚掌称妙了。
北宋、南宋一前一后,江山剧变,都城却惊人地相似,而且惊人的富裕,能不叫人奇哉?
西湖歌舞几时休,全民联欢无穷尽
有人说,西湖是一首诗,一幅天然图画。阳春三月,莺飞草长,苏白两堤,桃柳夹岸;秋霜月下,掩映三潭;冬雨浩渺,细水楼台。水波潋滟,游船点点,远处山色空蒙,青黛含翠,偶见高塔,如临仙境。这样仙境,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来客在游览它时,总为它的美景所迷,驻足不走。此等美妙,并不是现代才有,早在一千年以前,杭州与西湖就已经无限风光了。
而西湖,就是临安最为亮丽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