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争霸时期,匈奴在冒顿单于的统治下迅速壮大,并在汉初联合韩王信南下,刘邦讨伐匈奴遭遇“白登之围”后,不得已与匈奴和亲,从而争取壮大自身的时间。汉武帝时期,汉朝历经七十余年治理早已强大起来,面对匈奴的不断入侵,汉武帝断然发动反击,大败匈奴后将其将远驱漠北。然而,汉元帝时汉朝却又与匈奴再度和亲(昭君出塞),这又是为什么呢?
汉元帝时王昭君远嫁匈奴
从刘邦和亲到汉武帝反击,汉匈关系在汉武帝时期发生逆转
西汉初年,此时的北方匈奴已经逐渐强盛,而历经战乱的新生汉朝却极度衰弱,面对北方匈奴的不断南下,尤其是韩王信的叛变,刘邦亲率32万大军征讨匈奴,却因轻敌冒进而遭遇“白登之围”。在娄敬的建议下,刘邦开始对匈奴采取和亲政策,送去公主的同时赠送对方大量嫁妆。
汉匈和亲从汉高祖刘邦时期开始
刘邦此举在于为汉朝争取恢复社会经济和军事实力的时间,然而和亲的汉朝和匈奴再未爆发大规模战争,但匈奴却仍然时常南下侵扰,而汉朝在汉高后、汉文帝和汉景帝的治理下,仍然坚持刘邦的基本国策,以恢复发展国力为主,同时积极充实边防和积蓄战略资源。
到汉武帝时期,经过七十余年的休养生息,汉朝社会经济得到极大发展,人口也比汉初增长了一倍多,堪称国富民强、社会安定,同时在军事装备和战马储备等方面也达到了巅峰,汉朝已经积蓄了足够对抗匈奴的力量。于是,汉武帝废除和亲政策,开始决意对匈奴展开军事打击。
汉武帝建元三年(前138年),汉武帝发动“马邑之围”,虽然最终以失败告终,但汉匈关系自此开始恶化,就此拉开了汉匈百年战争的序幕。为了报复“马邑之围”,匈奴多次南下侵略,而汉武帝则从元狩四年(前119年)开始,对匈奴发动战略反击。
在卫青、霍去病等将领的统帅下,汉军多次大败匈奴,并从西域对匈奴从南方形成战略包围态势,至元狩四年(前119年)卫青、霍去病歼灭匈奴主力后,匈奴残余被迫北逃,以至“漠南无王庭”,西汉北部威胁至此基本解除。
后汉武帝时代的汉匈关系,汉元帝时双方再度和亲
战败之后,匈奴远避漠北休养生息,并开始寻求与汉朝改善关系,为此被扣留的苏武被释放。匈奴希望继续与汉朝和亲交好,但由于形势逆转,汉武帝表示可以和亲,但匈奴必须臣服,并遣子入侍为质,但匈奴表示不能接受,为此双方僵持数十年。
汉武帝时汉匈态势逆转
不过,汉朝虽然在战争中取胜,但付出的代价同样极为惨痛,再加上此后为了征伐朝鲜、西羌及西南夷,因而也暂停了对匈奴的用兵,转而向东联合乌桓,向西联络大月氏、大宛,以和亲(细君公主嫁乌孙王)、通商的方式联合西域诸国,压缩匈奴生存空间。
汉武帝去世后,汉朝对匈奴的主动攻击基本停止,但有所恢复的匈奴竟然再度试探性南下,之后汉朝先后在汉宣帝本始元年(前73年)和本始三年(前71年)两次大规模攻打匈奴,匈奴元气大伤,再加上丁零、乌桓、乌孙的不断打击,匈奴被迫西迁,后西域再度成为汉匈争夺焦点。
汉宣帝时汉朝再度大败匈奴
汉宣帝神爵二年(前60年),匈奴内部发生内乱,虚闾权渠单于去世,屠耆堂单于继位。屠耆堂上位后大肆排除异己,杀尽前单于所用旧人,掌管西域事务的日逐王先贤掸被迫率部降汉,汉朝从而全面控制西域。然而,屠耆堂的残酷统治很快引发了内讧,屠耆堂兵败自尽,而匈奴则就此陷入争夺单于的内战之中。
此后,匈奴由于“五单于争立”的内斗,势力继续衰减。汉宣帝五凤四年(前54年),郅支击破呼韩邪,占据漠北王庭,呼韩邪逐南下投靠汉朝,并于次年遣子右贤王入汉作“质子”。在汉朝的帮助下,呼韩邪单于逐步恢复元气,并于汉元帝初期重返北庭、恢复故土。
汉元帝建昭三年(前36年),为了清除匈奴在西域的影响,甘延寿、陈汤出使西域之时,远征康居的匈奴,击杀郅支单于。呼韩邪得知消息后又喜又怕,喜的是老对头被杀,怕的则是汉朝下一个对付自己。
昭君出塞
为了避免遭受打击,呼韩邪于汉元帝竟宁元年(前33年)来到长安朝见,并提出愿意与汉朝通婚结为亲戚。汉元帝应允后,以宫女、待诏掖庭的王嫱(王昭君)赐予呼韩邪单于,呼韩邪封其为“宁胡阏氏”,这便是昭君出塞。
汉元帝时期的汉匈和亲,与西汉初期的和亲完全不同
虽然同为和亲,但汉元帝时期的和亲,与西汉初期的和亲,无论从和亲背景来讲,还是从和亲意义,亦或是和亲人员来讲,都完全不同。
从和亲背景来讲。西汉初期,匈奴处于强势一方,汉朝并不具备全面打击匈奴的能力,此时的匈奴完全处于战略主动,他们可以随意南下侵扰,汉朝却只能被动防御。而自从汉武帝对匈奴实行全面打击以来,由于多次败于汉朝,再加上周边少数民族的攻打以及内部战乱,匈奴已经迅速衰弱,汉匈局势全面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