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一个历史底蕴深厚的国家,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我们的先祖不仅创造了辉煌灿烂的文明也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我们研究历史的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更好的理解我们人类历史发展的进程,而文物就是认识过去的最好钥匙。很多文物由于年代久远,意义特殊,它的价值其实已经无法用数字衡量,今天就要说到这样一件特殊的文物,它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一块元代皇帝的圣旨金牌。
元朝,众所周知是我国历史上由蒙古人建立的政权,与其他少数民族路的中原后发展模式不同的是,元朝可以说是汉化程度最低的王朝了。他们不崇尚儒学,也不喜说汉语,宫廷里使用的依旧是蒙古语。因此要对这个王朝展开系统的研究,就必须掌握元朝特有的文字巴思巴文。据说全世界能认识这种古老的蒙古文字的人不超过两位数,今天文中所说的宝藏能够被发现收藏,也实属一件幸事。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家住在内蒙古呼和浩特洮儿河河边的牧民李某,有一天在索伦大桥下拾到了一块神秘的带字金牌,金牌上的文字十分奇怪无法识别。因为是黄金制品还带有特殊的符号,李某当即感觉到了此物不简单,于是他谁也没告诉,偷偷地将这块带字的金牌藏在了地窖里,而这一藏就是30年。
时间一晃而过,1998年,弥留之际的老李,终于忍不住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的儿子小李。儿子名叫李献功,听说家里有传家宝,自然十分的意外和兴奋。李献功是个生意人,手头缺流动资金是常有的事儿,一次他做生意亏了钱,想起了老父留给自己的金属牌。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李献功带着金牌找到了呼和浩特市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刘振春和张国林。由于刘张二人也一时无法确定金牌的身份,只好先来到了银行鉴定。这一鉴定,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十分的兴奋,经过光谱分析仪分析,这块金属牌含金量达到58.44%,其余的成分是银。不管是不是文物,就凭它特殊的材质就证明了不是一般的东西。
职业带来的敏锐觉察力,让刘张二人决定将这块金牌买下来,在一番讨价还价过后,最后和李献功达成了12,000的口头成交价。付了李某2000块定金后,金牌由刘振春暂时保管。出于习惯,回到家后,刘振春对金牌展开了研究,果然他在金牌上发现了一行小字,上面写着“张字九十六号”,看到这些字,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会不会是从博物馆盗窃而来的文物?当刘振春把文物的拓片发给各大博物馆进行核实时,李献功这边也因为觉得卖价太低要反悔。
就这样金牌又再次回到了李献功的手里,由于他急需要钱,这次他直接找到了一家金银首饰加工店,想按照市面上黄金的价格,直接将金牌融化掉换钱。按照金价,这块金牌可以换取17,000的现金,然而就当交易要马上进行时,店主为了少算钱在检测中动手脚被发现,结果双方又不欢而散。
再说刘振春和张国林,没有买到文物自然十分不甘心,他们再次联系到了李献功,并带着文物找到了呼和浩特市原文联副主席江川。江川具备非常丰富的文物鉴定经验,当他拿到这块金牌时震惊了,因为他推测金属牌上的文字,正是元代忽必烈年代的巴思巴文。也就是说金牌,是元代的文物。
为了得到正式的鉴定结果,李献功刚开始找到了一家研究所,但由于研究所工作人员的疏忽,将他拒之门外因此这次鉴定并没有成功。直到2000年春季,李献功带着金牌来到了内蒙古大学找有相关专家的帮助,当时任内蒙古大学副校长包祥教授见到工作人员送过去的金牌拓片时意识到了此物的重要性,第二天,李献功把金牌拿给了包教授鉴定。
拿到金牌的那一刻,包祥教授马上认出了上面熟悉的巴思巴文,“在至高无上的神的名义下,皇帝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谁若不从,问罪处死”他将意思翻译给在场的人。元代圣旨金牌的发现在世界上还属于首例,它的文物价值和学术价值,不可估量。包祥教授当即决定买下这块金牌,他叫来了内蒙古大学蒙古学中心主任,一起来商议金牌的价格,最后与李献功达成了6300美金的成交价。
6300美金也就相当于6、7万块人民币,如今一些明清时期的圣旨,都能拍出上千万的天价,何况是这种稀有的元代金牌圣旨,在世界上更加罕见,有专家称,他的价值上亿都不止,显然几千美金就把金牌处理掉的李献功并不懂其中的文物价值。包教授买下金牌当然也不是为了利益,后来他将它捐给了内蒙古大学民族博物馆,如今,圣旨金牌已经被评为国家一级文物、蒙大博物馆的镇馆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