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我国新疆境内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被人们称之为“死亡之海”。但在西汉时期,这里曾孕育了古老的文明,有过大大小小36个国家,史称西域36国。包括我们耳熟能详的楼兰、龟兹、焉耆、若羌、且末、小宛等。
在这些国家中,曾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弹丸之国——精绝国,它位于神秘的尼雅河边,是丝绸之路上的咽喉要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史书曾这样描述精绝国的环境:“泽地湿热,难以履涉,芦苇茂密,无复途径。”
这说明,精绝国所在地曾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绿洲,当地人曾在这片绿洲上创造过辉煌的文明。不过,大约到了公元4世纪左右,这个国家却突然神秘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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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历史上的精绝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家?它曾经的辉煌又为何变成了一片废墟,被埋没于滚滚黄沙之中了呢?
关于精绝国的记载,最早可追述到西汉时期。《汉书·西域传》载:“精绝国,王治精绝城,去长安八千八百二十里,户四百八十,口三千三百六十,胜兵五百。精绝都尉、左右将、译长各一人,北至都护治所二千七百二十三里,南至戎卢国四日行,地陀陋,西通抒弥四百六十里。”
也就是说,精绝国地理位置偏僻,距离长安十分遥远,只有480户人家,人口3360人,士兵500人。归属汉王朝西域都护府统辖,设有将军、都尉、驿长等官员。
用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精绝国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村落。不过,由于它地处丝绸之路要冲,是过往商旅的必经之地,也是东西方文化的交汇融合之处,曾创造过短暂而辉煌的文明。
那么,精绝国后来是如何被发现的呢?
1901年,英国探险家斯坦因深入新疆考察,发现了深埋黄沙之下的于阗古国,挖掘出了大量的文物。在返回驻地时,他在一位牧民家中,无意中看到一块带有奇怪文字的木板。对中国古文化有着深入研究的斯坦因一眼就认出,模板上的文字就是失传已久的佉卢文。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高价买下了这块木板,并以丰厚的佣金雇请牧民为向导,到沙漠中寻找发现木板的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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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沙漠中艰难跋涉数天后,终于找到了一处废墟,眼前的景象让斯坦因欣喜若狂:在纵横交错的残垣断壁里,大量用佉卢文写成的木犊、竹简还完好地封存在黄沙之下,储藏室里的稻谷散发着橙黄的颜色,房间的木门还被小心地关上了,似乎在等待着外出的主人归来……一切仿佛都凝固在了某一时刻。
斯坦因发现的遗址正好位于尼雅河流域的一片狭长绿洲上,南北长达20多公里,东西宽只有5公里。在这片遗址上,到处散落着残破的房屋、佛塔、佛寺,以及田畦和陶窑等。
经过仔细挖掘,斯坦因发现了大量的文物,包括汉简、汉代时期的乐器、弓箭、铜镜、铜钱、地毯等。随后,他将这些珍贵的文物足足装了十几箱,辗转运回了伦敦。
5年后,斯坦因在做了充分准备后,又一次来到了精绝国古遗址。这一次,他掠夺了更多的文物,包括佉卢文文书1000多件,木质艺术品和纺织品100多件,还有各种珍贵的金银器,甚至找到了一把类似吉他的古代乐器。
解放后,我国先后组织过两次对精绝国遗址的抢救性发掘,依然还发现了很多珍贵文物,甚至还找到了两具干尸。特别是发掘出来的一条棉布裤,被鉴定为迄今为止最早的棉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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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精绝国是怎么消失的呢?
关于精绝国的神秘消失,史书中没有任何的记载。不过,学者们推测,精绝国的消失可能会有以下因素。
一、环境恶化。
在秦汉时期,发源于昆仑山上的尼雅河,在源源不断的雪水补充下,曾经水量充沛,奔腾不息,在精绝国所在地冲刷出了一大片绿洲,孕育了尼雅河曾经的文明,成为了精绝国子民得以繁衍生息的依托。
不过,也许是气候的变化,也许是尼雅河水量的减少,又或者是尼雅河改道,让精绝国所在地沙漠化进程异常迅速,导致精绝国环境十分险恶,不再适合居住,当地居民不得不放弃原居住地,举国迁徙。
专家们在出土的佉卢文木简中,发现了精绝国一些十分严苛的法律规定:砍伐活树,罚马一匹;砍伐树杈,罚牛一头。这些规定旨在保护树木,禁止随意砍伐树木,这似乎印证了精绝人已经意识到了环境的重要性,加强了对日趋恶化环境的保护。
不过,有学者对此提出异议,因为在精绝国遗址周围,考古学家们发现了大量树木存在的迹象,似乎环境恶化说站不住脚。
二、战争。
从发掘到的佉卢文解读内容来看,精绝国似乎长期受到某一个强大部落的入侵,到最后,只有区区500士兵的精绝国实在无力抵抗,导致被灭国。
考古学家们从废墟中发现了大量的人体尸骨,房间内有大量散落的杂乱遗物,储藏室内的粮食依然完好,纺车上还残存未完成的织物。专家们还发现了一条被拴在柱子上的狗,主人离去时甚至没来得及解开绳子。
这些考古发现都表明,精绝国人是在遭遇突然袭击后匆忙离开的,也许正是强悍的外族入侵,让辉煌一时的精绝国淹没在了滚滚黄沙里。
(参考资料:《汉书·西域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