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是一处江南名胜,地处今江苏镇江西北。原本它在长江之中,后因砂土堆积,清末已与长江南岸相连。宋代卢宪《嘉定镇江志》卷六中有记载:“金山在江中,去城七里”。元丰七年(1084年)十月,北宋著名文学家秦观便是在此写下了一首诗《金山晚眺》。
《金山晚眺》是秦观创作的一首七言绝句。顾名思义,这首诗的主要内容,便是秦观金山晚眺的所见。一句一景,全诗四句四景,进而构成了一幅完整的金山晚眺图。如诗如画,美得令人心醉。下面我们便来具体看看秦观的这首《金山晚眺》:
西津江口月初弦,水气昏昏上接天。
清渚白沙茫不辨,只应灯火是渔船。
首句“西津江口月初弦”,说的是秦观立足于金山之巅,向西遥望,只见一轮新月,悬于西津渡口之上。“西津”,在镇江西北九里,与金山隔水相望,它是当时的南北交通要道。从“西津”二字,我们可以得知秦观晚眺的具体方向。而“月初弦”,则表明了秦观晚眺的具体时间。
次句“水气昏昏上接天”,则是对“月初弦”时江上景色的描写。即明月初升的时候,江上的水气正弥漫开来,呈现出一片烟水迷蒙的景象,也使得明月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云翳。结合首句来看,这两句一句是仰视,一句是俯视,且明暗交错。它不仅使得画面具有层次感,还富有朦胧的意境美。
第三句“清渚白沙茫不辨”,意思是说,月下的清江水、白沙滩,模糊一片难以分辨。这句诗主要描写的是月下之景,但是由于“水气昏昏上接天”蒙住了明亮的月光,所以本来白天能够清晰可见的清江水、白沙滩,在晚上看上去就是茫茫一片。同时,它也从侧面写出了时间的一个推移感,暗示出秦观立足于金山的时间之长。
最后一句“只应灯火是渔船”,即眼下只能看到点点灯火,那应该是渔船。因为江上水气弥漫,秦观还能看到隐现明灭的灯火,于是便推测它是渔船。虽然秦观在这首诗中没有直接抒情,但是他其实将自己的情感蕴涵在了所描写的景物之中。张继在《枫桥夜泊》中有“江枫渔火对愁眠”之句来表达自己的羁旅之愁。
秦观在这首诗中,立足金山晚眺的诸多景色,其实都是为了表明他的羁旅之愁。对景色的描写,也属于触景生情。可以想象出,秦观独自一人遥看镇江江面夜间景色的情形及情感。抛开羁旅之愁不说,秦观在这里所描写的景色,还是比较引人入胜的。
综观秦观的这首诗,有江上的明月和蒙蒙的水气,有月下的“清渚”、“白沙”和“渔船”,它们共同构成了一幅金山晚眺的优美图景,美得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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