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403年,三晋对晋国王室已经忍无可忍,是搞外交,还是搞征战,三晋其实完全可以直接操纵。奈何当时的西周礼制依然还有市场,韩赵魏独立的呼声越来越强烈。三晋为天子册封,终于独立。晋烈公竟然还带着礼物前往祝贺,这对晋国王室是一件非常悲伤的事情。
晋烈公虽居王城,却无立锥之地,周王室衰败之际,天子所体会的那种惶惶感,亦随时伴随着晋烈公。而当此时,魏国强盛,挟晋君以扼韩赵。
《史记》载:“二十一年,与晋战於石门,斩首六万,天子贺以襜霡……二十三年,与魏晋战少梁,虏其将公孙痤。”西方的秦国乘着三家蚕食分割晋国的大好机会,不断发展壮大,频繁与魏国开战,也就是在这年里,秦献公取得对韩赵魏三国联军的河西大捷,也是秦国东进中原的第一次胜利。
面对秦国的胜利,韩赵魏三家虽在对内战略中取得重大胜利,但也意识到秦国的威胁,尤其是魏国,自此便将秦国作为数年之间的对手。韩赵魏三家把气撒在了名存实亡的晋国王室身上,大军围困晋国仅存的都城绛城数日,河西的失败让三家损兵折将,他们要在绛城把损失找回来。
晋孝公面对气势汹汹的三国联军,哪里还有抵抗的力量,打开城门就举手投降了。韩赵魏根本没有给出任何理由,就把晋孝公逐出绛城,从此晋国王室成为迁徙的家族,四处为家,却无依托。
此时的晋孝公尚且还是名正言顺的晋国君主,即便没落,在礼制上还是韩赵魏三家的主子。因此,三家虽然已将晋国瓜分完毕,还是为晋孝公开辟出一块土地,暂且作为晋国国君的驻扎之地。
史书中记载:“公元前369年,周烈王七年,韩赵迁晋孝公于屯留,晋传世止此。”这个屯留即便在后世,亦少出现在记载中,显然在当时,跟绛城,曲沃等地相比,并非什么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的好地方,就算在三晋眼中,这里也是较为荒瘠之地,无非便于为三晋所掌控而已。
晋国国君被迁徙而后,三晋更为肆无忌惮,为争夺土地,攻伐之战日趋频繁,《史记》载:“十六年,与韩、魏分晋,封晋君以端氏。” 赵成侯十六年,韩国攻占屯留,遂又将晋孝公迁到自己的领地端氏。晋公室被迁到“端氏”的同时,晋国王室的祖庙也被迁徙,晋国王室的命脉基本上是被彻底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