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起的阿斗是一个成语典故,比喻扶持不起来的人。阿斗,三国时期人物,原名刘禅(207~271年),刘备的儿子。在罗贯中《三国演义》小说的描写中,阿斗为人不思进取,只会整天玩乐,即使有诸葛亮(181~234年)这样的名臣辅助和教导也无济于事,最终导致江山落入他人手中,还落下了“乐不思蜀”这样的千古笑柄。今天,人们便用扶不起的阿斗来形容一些始终无法扶持成才的人。
值得注意的是,对于《三国志》等正史中的刘禅,虽然没有《三国演义》中描写的那么昏庸。但是,不管怎么样,刘禅都是一位资质平平的君主。特别是在蜀汉后期,后主刘禅宠信宦官黄皓,导致黄皓祸乱朝政,甚至让大将军姜维都需要躲到沓中避祸。因此,对于蜀汉的灭亡,后主刘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从这一点来看,刘备传位给刘禅,显然不是一个精明的选择。对于刘备来说,曾经有四个儿子,也即分别是刘封、刘禅、刘理、刘永。那么,问题来了,三国时期,刘备有4个儿子,他为什么要传位给资质平平的刘禅?
一
首先,就刘封来说。刘封本是罗侯寇氏之子、长沙郡刘姓人家(《三国演义》作刘泌)的外甥。刘备投靠荆州刺史刘表后,暂时安居于荆州,因为当时刘备未有子嗣,于是收刘封为养子。虽然刘封的具体出生年月没有明确的史料记载,但是,考虑到早在公元211年的时候,刘封就已经跟随刘备征战了。所以,在年龄上,刘封是要大于刘禅的。也即仅仅从年龄上来看,刘封可以说是刘备的长子。在古代历史上,嫡长子继承制是指宗法制度最基本的一项原则,即王位和财产必须由嫡长子继承,嫡长子是嫡妻(正妻)所生的长子。广义的“长子”是指“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在东汉末年,袁绍和刘表这两位诸侯,都没有传位给长子,结果,袁绍和刘表这两位诸侯,都被曹操消灭了。
而就曹操来说,正是因为吸取了袁绍、刘表身上的教训,所以放弃了才华横溢的曹植,而是将年纪稍长的曹丕立为太子。公元220年,曹操去世后,曹丕即位,成功篡汉自立,建立了曹魏王朝。所以,刘封长子的身份,确实有被刘备选择为继承人的理由。但是,刘封因为是刘备的养子,也即二者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亲疏有别,这成为刘备没有选择刘封,而是选择刘禅的重要原因。
二
进一步来说,如果刘封不是养子,而是刘备的亲生儿子,那么,因为刘封年龄的上优势,确实很有可能会被刘备立为太子。当然,对于刘封来说,还有性格上刚猛,难以驾驭的问题,再加上没有救援关羽的过错,促使刘封最终被刘备赐死。建安二十四年(219年)末,关羽围襄樊,多次要求刘封和孟达派兵相助,但被刘封和孟达却以上庸三郡占领不久,不敢轻易离开为由拒绝。关羽战败后,刘备因此怪罪于刘封、孟达二人。在这一年,刘备进位汉中王的时候,正式将刘禅册立为世子。而这,意味着刘封彻底无缘继承人的位置了。
建安二十五年(220年),孟达与刘封不和,刘封夺取了孟达演奏鼓乐的乐队,孟达一方面害怕刘备治罪,另一方面又对刘封十分忿恨,于是修书一封给刘备,然后率领部曲投降曹魏。对于刘封来说,欺凌孟达的行为,不仅让孟达背叛蜀汉,投靠曹魏,还导致蜀汉最终丢掉了东三郡。公元220年,刘封回到成都后,刘备责备他欺凌孟达,且不救援关羽。诸葛亮考虑到刘封刚烈勇猛,刘备死后最终难以制服驾驭,于是劝刘备借此机会除掉他。于是刘备赐刘封死,让他自尽。
三
对此,在笔者看来,刘封自尽后,刘禅的太子之位,显然就更加稳固了。虽然刘备当时还有刘永、刘理这两个儿子。但是,这两个儿子实在太年幼了,根本难以威胁到刘禅。刘永,刘备庶子,生母不详。先为鲁王,后封为甘陵王。与刘禅宠臣黄皓不和,被刘禅疏远。后东迁洛阳,拜奉车都尉,封为乡侯。刘理,刘备庶子,和刘永异母,生母不详。先为梁王,后封为安平王。早卒,谥为悼王。对于刘禅来说,于公元207年出生,因此,在公元223年,刘备去世的时候,刘禅还不到18岁。而就刘理和刘永来说,年龄上都要小于刘禅。
所以,在刘备去世的时候,刘永和刘理的年龄,很可能只有10岁左右,甚至不满10岁。众所周知,在东汉中后期,众多年幼的皇帝相继即位,导致东汉王朝大权旁落,外戚和宦官篡夺大权,乃至于成为东汉王朝走向灭亡的重要原因。所以,刘禅固然资质平平,不过,他当时的年龄相对较大,具备坐稳皇帝宝座的条件。与此相对应的是,如果让刘理和刘永这两位年幼的儿子即位,则有重蹈东汉王朝覆辙的可能。
四
最后,相对于刘禅,刘理和刘永的生母不详,在《三国志》等史料中没有详细的记载。因此,刘理和刘永应该是刘备的庶子。在古代的封建王朝下,嫡庶之分是比较严格的。比如袁术是袁氏的嫡子,袁绍是庶出,所以袁术一直瞧不上袁绍。同样的道理,因为嫡长子继承制,资质平庸的刘禅,具有继承蜀汉皇位的合理性。如果不让后主刘禅即位的话,很可能会遭到诸葛亮、赵云等人的反对。综上,虽然刘备有四个儿子,但是,刘禅依然是当时最合适的选择。况且,刘备去世的时候,刘禅还没有成年,也即刘禅还具有一定的可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