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撑过了三百年,只因这父子二人

2020-09-01 23:37:07 作者: 唐朝撑过了三

唐王朝是中华民族长期以来引以为自豪的一段时期,不仅接手并治理了隋王朝留下来的统一的国家,而且开疆拓土,先后讨平了东、西突厥、吐谷浑等。经过几代皇帝的苦心经营,到唐玄宗时,已经建立了一个极为辽阔的边境。为了加强中央对边疆的控制、巩固边防和统理异族,唐玄宗于开元十年便于边地设十个兵镇,由九个节度使和一个经略使管理。由于授权过多过大,边境兵镇的节度使逐渐拥兵自重。安史之乱虽然是中华民族一段痛苦的经历,但却给我们后人留下了很多深刻的启示。

淮西节度使吴少阳病逝,儿子吴元济和心腹董重质合计一番,觉得这个事隐瞒,先承袭爵,不告诉朝廷。吴元济秘不发丧,任凭老头子的遗体在灵堂发臭,自己则擅自接任了淮西的军务,做起了一方的土皇帝。随后见长安那边不承认自己的继承权,顿时又来了脾气:悉兵四出,焚舞阳及叶,掠襄城、阳翟、剽掠千余里。同样心怀叵测的成德节度使王承宗和淄青节度使李师道发出声援,一面上书唐廷奏请赦免吴元济之罪,一面居然焚毁了朝廷囤积江淮粮米的河阴巨仓。大唐后勤储备遭受重创,是否要征伐不听话的淮西藩镇,唐宪宗李纯左右为难起来。

长安朝中的主战派以宰相武元衡和中丞裴度为首。不过前者被刺杀,还被砍下了头颅,后者裴度侥幸逃脱,幸好手下拦住刺客,戴着厚毡帽,才捡回了一条命,只是受了重伤。自幼经历过四镇之乱、奉天之难的宪宗李纯,对这些藐视朝廷,作威作福的地方军阀深恶痛绝,这次的刺杀反而更令他痛下平定藩镇的决心。他随即任命大难不死的裴度为宰相,并全力征伐淮西。战事的进展起初并不顺利,先是高霞寓大败于铁城,全军覆没;随后接替高霞寓的袁滋同志干脆不敢攻击吴元济,甚至还与老吴有书信往来。

宪宗火冒三丈,与裴度计议一番,终于决定派出功臣之子——也就是本文的主人公,李晟,李愬父子。无论之前的李光弼、郭子仪,后来的李德裕、张义潮,还是本文的李愬及其父李晟,凭借着一己之力,为这个奄奄一息的国家续命图存。建中四年(783年),泾原兵变,李晟领兵攻打长安通化门。李晟却认为:“叛军若设伏兵与我巷战,居民会喧闹溃散。现在直接进攻这里,是挖他的心腹要害,想逃跑都来不及!”于是大败朱泚部将张庭芝、李希倩。

为了麻痹吴元济,李愬故意示弱,摆出一副不堪一击的样子,并大胆启用李祐等投降将领,这些降将感激涕零之际。吴元济将自己的亲兵及蔡州守军放在北线的洄曲,自己所在的西线蔡州则都是老弱残兵。当时风雪大作,李愬率兵九千,分为前中后三队,目标直指蔡州!而 这个时候,吴元济还在做自己的春秋大梦。李晟是李愬的父亲,身高六尺,勇武绝伦,善于骑射,曾一箭射杀吐蕃猛将,名扬军中,虎父无犬子_,李愬在战役中睿智英勇。

不一会儿,又有人报告说蔡州已被攻破,老吴迷迷糊糊地说,这肯定是洄曲的守军找我要过冬的棉衣,发给他们便是。可是一觉醒来,耳边传来了唐军发号施令的声音,尽管负隅顽抗,而他的心腹董重质主动单骑到李愬军前投降,吴元济内心拔凉拔凉的了。吴元济在淮西经营这些年,看来是没有得到民心,只得投降。一个月后,斩首于独柳之下。从此,跟吴元济“同气连枝”的成德和淄青,一个归降,一个随后被荡平,大病初愈的李唐王朝,获得了重新的统一。

后人评价李愬雪夜奇袭蔡州,或许会觉得他孤军深入,兵行险招,能够袭击成功是因为运气太好。但遍观古今中外,任何一次以少胜多,以寡击众的战役实际上都是周密布置,妥善谋划的结果,李愬能够一举拿下淮西,也绝不是临时拍脑门想出的计策。李愬说收降了吴秀琳的三千人马,并将文城各将的女眷全部迁移到唐州。前来投降的敌军在道路上一个接着一个,李愬便根据他们的具体情况,一一安置。得知归降者家中有父母需要照料的,便发给粮食与布帛,打发他们回去,还说:“你们都是朝廷的百姓,不能丢下亲属不管。”大家都感动得哭起来。

爱戴百姓的将军无往不胜,毕竟战争生灵涂炭。《中国人口史》,赵文林,谢淑君的观点:唐玄宗天宝十三年(754年)唐朝人口顶峰为6300多万,而到了安史之乱之后,就仅仅剩下了一千六百多万。八年时间,整个唐朝整整减少了四千多万人,死亡率达到了80%! “我们是大唐的军人,大唐军人只有勇士,没有逃兵!”他的声音浑厚有力,穿透了风雪,令大家精神为之一振,那些面色沮丧的士卒眼中也生出一丝希望。”李晟、李愬顶风冒雪袭蔡州,下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赌注。

安史之乱,本质上是一次社会权力转让的企图和争夺。任何的朝代更迭都是社会权力的转让。这些朝代的更迭,也就是这些权力转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合理的。但是,我们看到的是,为了这些权力的更迭,百姓家破人亡,白骨累累,社会经济凋敝,百业废黜,整个国家一片荒凉,甚至对其后的朝代都有巨大影响。要实现社会的长治久安要建立一个体制,使得社会权力能够适度平和的、制度性的、可控竞争性的,让社会权力不仅仅是权力和利益,突破个人、家族和垄断的统治阶层的周期性,避免社会问题和社会矛盾累积到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