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套用现代认识揣摩秦始皇样貌
先从“先天”说起。
秦始皇的身世,史学界存疑。但所谓“疑”,只是在其父究竟是谁的这个点上,不涉及他的母亲。
诸多古今资料,对嬴政母亲的出身,大抵两说:富商吕不韦的侍婢,和,赵国都城邯郸的“商女”。吕不韦是富甲一方的大贾,为政治图谋“赠送”女子给“合伙人”、秦国王孙“异人”,肯定得是模样“拿得出手”吧。若干脆就是“商女”,想必,模样也不会差。由此可推想,不管到底什么身世,秦始皇嬴政的生身母亲,很可能是大美女一枚。
如是,则根据性别交叉遗传的说法,作为这位大美女的“初胎”也是唯一的子嗣,小男孩“政”,更可能是个眉清目秀的宝宝,弄不好,还是很俊美的那种。
不过,虽然面貌可能很好,但初生儿的嬴政,身子骨却不见得壮实。
初生儿的健壮程度,有很多影响因素,但最主要的还是父母亲的遗传。
先说父亲——无论他的父亲是秦王孙“异人”还是富商吕不韦,父系的生理遗传,都很难给他壮实的基底。“异人”年幼到赵国做人质,颠沛流离,未见得有多好的健康状况;从其即秦王位仅三年(纪年)就英年早逝的结果来看,身体状况很差也是可能的。吕不韦不管多富有,嬴政出生时,他也已经人到中年,能遗传的身体基底,肯定不如青壮年。
再看母亲——虽然可能很漂亮,但无论是侍婢还是商女,日子过得八成都不咋地,虽可能因为年轻,不至于有什么重大疾病,但实在也未必能有多么强健。
说了“先天”,再说“后天”。
幼年嬴政,跟母亲在邯郸隐秘居住,靠母亲极微薄的收入存活,身体成长不可能很顺利,甚至都可能留下一两种涉及呼吸道、消化道或者运动关节的病根。
幼年后期,他随母亲归国,进入秦国宫廷,接受严苛教育,并被迫与曾相依为命的母亲长久分离。这对一个半大孩子来讲,是很残酷的。何况还有不适应、受歧视等不利因素。
十三岁时,父亲去世,他即秦王位,不仅较长期生活在“相父”吕不韦的阴影下,更接连遭遇宫廷变乱。基本可以认为,他的青春期,是在如履薄冰、九死一生中度过的。
任谁,有这样的童年和少年,都不会愉快。可推测,在这期间,他惯持的表情更应该是严肃的、阴郁的、警惕的。同时,也就形成了严苛而富于攻击性的性格。
在这样的性格之下,他励精图治、殚精竭虑,完成了前人寄望的统一大业,到39岁自称始皇帝的时候,样貌肯定已完全定型。
定型成什么样儿了呢?
按上述,可以这样猜测:五官清隽、个子不高甚或较矮、身形瘦消、肤色较暗、皱纹不多、须发不密但不至于稀疏、目光凛冽犀利、神情严肃冷漠……
凭着一知半解,揣摩而已。究竟他是什么模样,还是,可能永远都是——不解之谜。
【作者简介】刘宏宇,常用笔名毛颖、荆泓。实力派小说家、资深编剧、北京作协会员,“夏衍杯优秀电影剧本”获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