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画像)
从古今典籍上的图画,到今天影视剧里的定妆形象,古代风云人物的样貌,一直都被今人揣摩、想象。影视剧的塑造,大多数人未必会纠结像或不像,因为知道是由演员扮演的。同样一个历史人物,不同的演员在不同剧目中的扮演,形成各自版本。
比如:雍正皇帝——至少有刘信义、唐国强、陈建斌三个版本。样貌都跟清太庙里面的画像说不上“像”。
相比之下,人们会自然而然地觉得典籍中的图画,或许会更像本人。
明清皇帝有当世所留画像。但究竟跟本人相似度如何,在我们这个更喜欢写意而不是写真的民族而言,其实也很不好说。再是更早没有当世画像或者遗失了当世画像的人物,后来典籍上画像,相似度就更不好说了。
不管像不像,真在典籍里留下画像的,其实也就有数几位——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康熙……还有更早的黄帝和严格讲不能算“中国皇帝”的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和康熙,发型独特,模样也较特别;另外其他的那些画像,反正我看着都像差不太多,都是高大雄阔、须髯铮铮,总未免感觉有点儿雷同,其中,个人觉得最不靠谱的画像,就是秦始皇的。
由于之前写作需要,对秦始皇这个历史人物,琢磨较多。琢磨下来,脑海中这位大帝的样貌,跟咱们今天看见的典籍里的画像,很不同。
(一)挑战传统认识的四个影视版本和至今无考的神秘面纱
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皇帝”,秦始皇帝嬴政,在很多剧目中都有露面。其中个人认为经典的,有四个版本——刘永(刘添爵,香港)版、李雪健(《刺秦》)版、张丰毅(《秦始皇》)版、陈道明(《英雄》)版。
四个版本各有千秋,“俊朗”型、“硬汉”型,“睿智”型、“演技”派,可谓异彩纷呈;但相同的一点是——样貌形象来讲,都跟《辞海》等经典和历史课本中的画像很不一样。
如上述,笔者认为,典籍上秦始皇的画像,可能是跟真人的模样差异最大的。
最早给他画像的,不知是在哪朝哪代;但从今天对其人的研究来看,笔者认为,秦始皇帝嬴政的画像,应该没有“当世”的“基底”;就是说,在他这个人还在世的时候,很可能没留下画像。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他,秦始皇帝嬴政,太过权威了。
他既是中国两千多年“帝制”历史长河中最初的皇帝,也是最有权威的皇帝。他创造了绝对权威的中央集权,面临维护、巩固全新政治格局的历史任务,行政比较高压(史籍上常讲的“暴秦”之“暴”,主要说的就是他),没有后来的谏言乃至监督的机制,权力至高无限,不允许任何对他本人权威的质疑……
如此情形之下,除非他本人倡导,恐怕没人敢为他画像。而由于当时政治文化环境的一些特殊之处,再结合对他个性的些许妄揣,窃以为,他很难会产生想要为自己画像的意图。
不仅没有真正的画像,就连对他样貌的描述、形容,跟“类同级别”的其他历史人物相比,也是乏善可陈;后世带着强烈主观意识的只言片语,就算能勉强拼凑出一张“人脸”,怕也很难说“相似度”。
简单一句话:秦始皇帝嬴政到底长什么模样,不说是“千古之谜”,也肯定是蒙着厚厚的神秘面纱。
(二)从现代科学剖析人的样貌
说到人的样貌,第一想到的肯定是“脸”。但“脸”肯定不是样貌的全部。至少今天,我们说一个人什么模样,会有两个基本指标:面貌、形体。
面貌,主要说的就是脸。形体,简单到男性,可以理解为“高矮胖瘦”。
无论样貌还是形体,都既源自先天因素也受后天因素影响。
所谓先天因素,简单说,就是遗传。
现代相关研究、调查表明,新生儿的五官亦即面部特征,更大概率是性别交叉遗传,也就是儿子更像母亲,女儿更像父亲。无数故事中讲的儿子犹如父亲再生、女儿跟母亲几乎一模一样,更多是出自主观意愿的杜撰,而非比比皆是的实情。
不是说儿子酷似父亲、女儿酷似母亲的事情没有,但出现概率比较低。尤其“初胎”,也就是母亲第一次怀孕所生的子女,在五官面容特征上,性别交叉遗传概率更高。
五官之外,体格方面,性别交叉遗传也存在。有句北方俗语,说“爹撮撮一个,娘撮撮一窝”,意思是如果父亲个子矮(撮),生的儿子也许只有一个也个子矮,其他则未必;可如果母亲个子矮,所有儿子都不会长得很高。
但是,在体格(身形、形体)方面,后天因素,会起到很大作用——营养好、运动量大且方式得当,就便先天条件稍差,也能在成长期特别是青春期中极大弥补;反之,生下来很壮实的孩子,后天营养差、运动不得当或运动量过小,形体成长也不会有多好。
五官特征,也就是“面貌”,相比而言,虽“天然”因素较为强大,但也会受后天的影响。其中一个重要影响因素,现代相关研究、调查表明,是后天特别是青春期至中年阶段所惯持的表情——双胞胎从小一模一样,成长期中一个总是笑一个总是调着脸,到一定年龄,就不像甚至一点儿都不像了。
有个民间说法,叫“夫妻相”,说两口子模样总归有点儿像。这话更是说相处和谐的老年夫妻。原因很简单——夫妇二人相处和谐,有赖于相互间的迁就和妥协,迁就、妥协的过程中,俩人会不自觉地模仿对方的表情,久而久之,这种模仿,成为了各自“惯持”的表情,导致了面部特征向对方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