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树属于裸子植物门,主要分布于南北半球。中国有8属,29种,在中国分布极广,北起内蒙古、吉林,南至广东及广西北部,西藏有我国最大的柏树,被称为柏树之最。即便柏树有这么多品种,但“鹿柏”却很少有人听说。
说到“鹿柏”之前,我们先来看一则希腊神话,有一名叫赛帕里西亚斯的少年,爱好骑马和狩猎,一次狩猎时误将神鹿射死,悲痛欲绝。于是爱神厄洛斯建议总神将赛帕里西斯变成柏树,不让他死,让他终身陪伴神鹿,柏树的名字即从少年的名字演变而来,柏树于是也就成了长寿不朽的象征。
其实,关于“鹿柏”也有一个传说。
每次太庙举办祭典,宫人都得准备三牲及鹿等祭品,是为“牺牲”。平日里,这些专门用于祭祀的动物都被饲养在“皇家动物园”南苑里。每年祭祖将至,宫人便会自神厨门将今年的祭品送往“牺牲所”,先将它们清洗干净,随后再屠宰装盘。
宫里的讲究比较多,就连太监都有不同的分工。老太监刘福带着他的小徒弟李九儿在牺牲所值守,负责将那些祭品清洗干净。在紫禁城里,刘福和李九儿的工作属“闲差”,每年除祭祀那几天之外,师徒俩倒也落得清闲。
时值深秋,离祭祀的日子不远了,其他太监已将动物送到牺牲所。这天,李九儿早早地起床,来到牲口棚,给每个即将成为牺牲品的动物刷毛。在清洗动物时,李九儿突然发现在鹿群中有个肚子圆滚滚的母鹿,于是,便连忙向师父汇报了这件事。
刘福觉得不可思议,连忙跟着徒弟一块来到牲口棚,发现那头母鹿的肚子虽恢复正常,但旁边的干草垛下却多了个小鹿崽儿!这还了得?皇家祭祀是天大的事儿,祭品下崽见血可不是什么吉兆。倘若这件事被“上头”知道了,不但南苑养鹿的、送鹿的太监得挨刀子,连刘福师徒俩都得受牵连。
刘福细声细语地对徒弟说:“九儿啊,赶紧把地上清洗干净,不可留下半点血污,然后找个坑把小鹿崽埋进去。”李九儿进宫没多久,不懂规矩,反问道:“我说师父,这小鹿多可爱啊,为什么要把它活埋了?”刘福叹了口气,说道:“你小子忒不懂规矩,这小鹿崽要是活着,咱爷俩都活不成了。”
九儿看向那小鹿,不由得吧嗒吧嗒掉下泪来。他对刘福说道:“师父,权当咱爷俩做做善事,把这小鹿养下来吧。咱们这牺牲所地处荒僻,平日里没人来,只要咱们悄悄的把它藏起来,没人能查出来。”刘福见小徒弟和小鹿可怜巴巴的,心下一软,说道:“行了,那你要答应我两件事,一要把它喂好,二要把它藏好!”
得到师父的恩准,李九儿甭提多开心了。当天晚上,爷俩就拾掇了一捆树枝半垛干草,替小鹿搭了个窝棚,悄悄地将它藏在宫里。李九儿觉得,自己行九,这后来的小鹿便该行十,所以,平日里便管它叫“十儿”。在刘福、李九儿两个好心太监的饲养下,十儿长成了一头膘肥体壮的梅花鹿。
这年乾隆巡游归来,在宫中举办大祭,宫里的太监都忙坏了,就连平日里悠闲的刘福和李九儿都被临时调到其他地方干活了。大祭期间,乾隆爷来到太庙,正在向庙里的列祖列宗行礼。皇帝祭祖,排场十足,太庙外的乐工锣鼓齐鸣,将太庙里的小鸟都吓跑了。被刘福李九儿爷俩饲养的那头梅花鹿,从没听过这种“可怕”的声音,它一路狂奔逃出牺牲所,径直朝着太庙赶来。
御林军远远望见一头梅花鹿正在狂奔,钻进一片柏树林里,连忙拿着弓箭来追。梅花鹿一边跑,御林军一边追,没过多久,便将“十儿”逼上了绝路。御林军搭弓射箭,一箭便贯穿了梅花鹿。当御林军来到近前打算给梅花鹿收尸时,怪事发生了,梅花鹿的身上突然迸发出一道直通天际的金光。金光消散后,原地只剩下了一棵梅花鹿形状的柏树,而御林军射出的那一支箭就插在柏树的树干上。
当这件事汇报给乾隆时万岁爷将信将疑,跟着御林军来到那片柏树林。乾隆见此时那棵插着铁箭的柏树周围,聚拢了一群丹顶鹤,于是便说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啊,鹿变成柏树,柏树周围又落满了仙鹤,是为鹿鹤同春的大吉之兆,明年一定是个好年景!”随后,万岁爷亲自赐名这棵柏树为“鹿柏”,还安排太监专门照顾这棵柏树。巧合的是,被安排照顾鹿柏的,刚好是刘福和李九儿爷俩。
时至今日,我们仍能在清太庙附近看到这棵鹿柏,虽然,它的寿命已有数百年,但它却挺过了风风雨雨,依旧苍翠茂密地生长在西太庙。至于那根插在树干上的箭早已风化了,只能在原处看到一个淡淡的树疤.....
参考资料:
【《紫禁城“鹿柏”传说》、《希腊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