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是“民国四大才女”之一,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洛神”。鲁迅先生称她为“当今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
但相比于她在文学上取得的成就,萧红的人生过的可谓是糊里糊涂又三观尽毁。
她一生经历过4个男人,一次私奔,两次怀孕,每次都是怀着前任的孩子投入现任的怀抱,而又屡次被男人背叛和伤害。
她藐视男权,无视规则,一辈子追求自由和思想的解放,却又始终无法靠自己的力量摆脱困境。
或许正是这种拧巴的状态,让她的人生不断陷入绝境,年仅31岁便匆匆陨落。只要是父亲安排的,都反抗
1911年,萧红出生于一个富裕的地主家庭。
萧红的母亲重男轻女,父亲淡然冷漠,唯有祖父对她疼爱有加。
8岁那年,母亲病故,萧红上小学,那时的萧红,最热爱的就是古诗词。
童年萧红感觉是一个早熟的女孩
父亲希望女儿能够遵循俗世传统,为嫁人做准备,放弃读书。
但在萧红不断抗争和祖父的说情下,萧红坚持读完了初中。
应该说萧红在童年是体会过爱和自由的(祖父的疼爱,上到初中在当时算是为数不多受过教育的女性),但得到又失去的人,她的心终其一生都会躁动不安吧。
18岁那年,祖父去世了。同年,父亲为萧红安排了一门亲事,让她嫁给富家公子汪恩甲。
萧红是断断不能接受的,彼时的她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人之举——逃婚,并和表哥陆舜振私奔了。
回过头分析,如果是单纯不喜欢汪恩甲这个人,那么逃婚的行为还是有逻辑的;但从萧红后来又投奔汪恩甲来看,这次逃婚的行为纯属为了逃婚而逃婚,冲动且不计后果。
只要是父亲安排的,也许她都要反抗。只是彼时的萧红还没有想过,离开家庭靠什么过活,反抗的代价又是什么。
2.用同居换取生活的便利
和表哥陆舜振私奔到北平后,陆家很快切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无奈之下萧红只能回到家中。
父亲因教子无方被炒了鱿鱼,弟弟也迫于压力转学,让全家蒙羞的萧红被软禁了起来。
半年后,萧红逃出来去到哈尔滨。
彻底离开家庭后,萧红在哈尔滨过得居无定所、食不果腹。此时,未婚夫汪恩甲追了过来,萧红便顺势投奔了汪恩甲。
这个事情真的挺无语的,她曾不顾一切地挣脱传统的枷锁、否认荒唐的婚约,却在命运的漩涡里随波逐流,回过头又选择了这个当初自己拼命逃离的男人。
毕竟是富家阔少,一开始汪给萧红提供了不错的经济条件,他们同居在东兴顺旅馆。
东兴顺旅馆属于下等旅馆,里面来往穿梭着有要饭的,有抽大烟的,有妓女,有嫖客,形形色色各色人等。就像个大染缸,渐渐萧红也浸染上了一些放荡的痞气。
萧红学会了抽大烟,赌色子,讲段子。更要命的是,她怀孕了。
摆出抽烟斗造型的萧红
渐渐地汪恩甲对她也不似从前那般殷勤了。眼里多了些厌弃,少了柔情,再也没提过要娶她。
随着日子越来越久,汪的经济状况也出了问题,萧红怀孕7个月时二人欠下了旅馆几百元食宿费。
萧红临近产期时,汪恩甲说回家去要钱,结果一去不返,从此销声匿迹。
表哥临阵脱逃,汪恩甲也不辞而别,当一个女人决定用同居的方式换取生活的便利时,也许悲剧就早已注定了吧。
3.遗弃幼子
汪恩甲失踪了,这边萧红快要临产,因还不上钱,萧红被店家关进仓库,并声称要把她卖到妓院去。
身处绝境的萧红投信给《国际协报》求助,这时萧红生命中一个重要男人萧军出现了,他受主编委托去看萧红,二人就此相识。
对萧红来说,萧军的出现犹如救命稻草一般。萧军也慢慢被这个文字敏感细腻的女子吸引。
就这样,在萧红还怀着汪恩甲孩子的时候,他们两人坠入热恋。
当时恰逢松花江堤决口,洪水淹没了旅馆,萧军划着一艘小船,带着萧红逃走了。
不久后,萧红生产。
据说萧红生下女婴后,任她躺在冰冷的板桌上,哭了五天,不喂一口奶。萧军担心女婴会夭折,把她送给了别人。
萧红抛弃骨肉这个事也是真心无法认同。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再苦再难也是无法舍弃自己的孩子吧。可见萧红做事真的够冲动,够离经叛道,够不计后果。
她自己也在生产后患上了严重的妇科病,导致终身体弱。
4.表面强势,内心软弱
萧军性格大男子主义,还喜欢在外边沾花惹草,他们之间渐渐产生了矛盾。
萧军经常会贬低萧红的作品,有时候甚至会对萧红使用暴力。
有次和朋友聚会,萧红的右眼青紫了一大块,别人问怎么回事,萧红说是自己不小心跌伤的。
“什么跌伤的,别不要脸了!”萧军轻而易举地拆穿,“我昨天喝了酒,借点酒气就打她一拳,把她的眼睛打青了!”
面对萧军的当众羞辱,萧红低着头一声不吭。
萧红的骨子里是软弱的,但有时候表现出来的又是不合时宜的“强势”。
比如在日本时,萧红想着萧军的颈椎病好点了没,给萧军写信道:
现在我庄严地告诉你一件事情,在你看到之后一定要在回信上写明!
就是第一件你要买个软枕头,看过我的信就去买!硬枕头使脑神经很坏。你若不买,来信也告诉我一声,我在这边买两个给你寄去,不贵,并且很软。
第二件你要买一张当作被子来用的有毛的那种单子,就像我带来那样的,不过更该厚点。你若懒得买,来信也告诉我,也为你寄去。
还有,不要忘了夜里不要(吃)东西。没有了。
萧红这封信的字里行间充满一种强势的语气,但她这番碎碎念并没有唤起男人的同情和爱护,却适得其反,萧军越逃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