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这是我们现代人对做人的基本要求,也是曾国藩对做人的一种态度和观点。?
01 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做个光明磊落、神钦鬼服之人》是曾国藩在京城作官期间写给弟弟们的一封信。信中曾国藩表达了自己对做人,特别是做一个好人的认识。并且对四位弟弟提出了做人的根本要求,这也是他一生所追求的做人的基本准则。
在信中,曾国藩说:“要做好人,第一要在此处下手。能令鬼服神钦,则自然识日进气日刚。否则不觉坠入卑污一流,必有被人看不起之日,不可不慎。”
意思是说,要做一个好人,第一要在这个地方下手,能使得鬼服神钦,见识自然能一天天增进,志气也会渐渐变得刚强。不然的话,便会不知不觉地坠落到卑污一流中去,必定有被人看不起的一天,不可以不慎重。
“诸弟现处极好之时,家事有我一人担当,正当做个光明磊落、神钦鬼服之人,名声既出,信义既著,随便答应,无事不成,不必爱此小便宜也。”
诸位弟弟现在正处在极好的时候,家里事有我一个人担当,正应该做一个光明磊落、神钦鬼服的人,名声一旦传了出去,信义一经确立,随便说一句,无事不成,没必要贪那些小便宜。
可见,曾国藩特别强调一个人的信义,并且对一个人的名声看得很重,他不仅自己做到了这一点,也对弟弟们提出了要求,希望他们能光明磊落,做一个有担当、讲信义的人。?
02迎养父母来京遇到难题
曾国藩是一个孝子,到京城做官后,总想着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自己也曾多次写信回家,希望能请假回家看望父母,但他父亲都没有不答应,于是他产生了接父母进京的想法。
“父亲两次手谕,皆不欲予乞假归家。而予之意,甚思日侍父母之侧,不得不为迎养之计。去冬家书曾以归省、迎养二事与诸弟相商。今父亲手示既不许归省,则迎养之计更不可缓。”
父亲的两次信件,都说不想我请假回家,而我的意思是想天天服侍在父母身边,做不到在他们身边服侍他们,我不得不做迎接他们来我身边的计划了。去年冬天曾经与你们商量回家、迎养的事情,现在父亲不让我回家探亲,那迎养的计划便不可以推迟了。
接父母进京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曾国藩却因为一件事而犯了难。曾国藩为难的地方是堂上有四位老人,四位老人中除了他的父母外,还有他的叔父和叔母。而叔母身体不是太好,不能长途劳累。
“所难者,堂上有四位老人,若专迎父母而不迎叔父母,不特予心中不安,即父母心中亦必不安;若四位并迎,则叔母病未全好,远道跋涉尤艰。”
为难的地方是堂上有四位老人,如果专迎接父母,而不迎接叔父母,不仅我心里不安,就是父母亲心里也会觉得不安。如果四位都接来,又考虑到叔母的病还没有全好,远道旅行、跋山涉水的又非常艰苦。?
03曾国藩与叔父的特殊关系
从信中我们可以发现,曾国藩不仅孝顺父母,对叔父母也关怀备至。
曾国藩的叔父曾骥云,字高轩,只比曾国藩大四岁,年龄的接近,使他与曾国藩的关系异常亲近。
幼年时,他们如“兄弟”般相处长大,叔侄一起读书、一起玩耍,曾骥云处处关怀呵护曾国藩。
成年后,即使是离开家乡在外求学,抑或是在京城做官,或是在各地从政治军,曾国藩总是在家书中关心着叔父曾骥云的身心健康、起居生活,像对待父亲那样敬重着曾骥云。
所以此次进京,曾国藩就想到了叔父母,并考虑到四位老人如何安排进京的问题。?
04 迎养父母的计划
曾国藩考虑再三后,结合实际情况,提出了自己接父母进京的计划,计划之周密让我等十分佩服。
“予意欲于今年八月初旬,迎父亲母亲叔父三位老人来京,留叔母在家,诸弟妇细心伺候。明年正月元宵节后,即送叔父回南,我得与叔父相聚数月,则我之心安。父母得与叔父同行数千里到京,则父母之心安。”
我的意思想在今年八月上旬接父母亲和叔父三位老人来京城,留叔母在家,各位弟媳妇细心伺候。明年正月元宵节以后,立即送叔父回南方,这样和叔父相聚几个月,我的心也觉得安了,父母能够与叔父同行几千里到京城,父母也安心。
“叔母在家半年,专雇一人服侍,诸弟妇又细心奉养,则叔父亦可放心。叔父在家,抑郁数十年,今出外潇洒半载,又得观京师之壮丽,又得与侄儿侄妇侄孙团聚,则叔父亦可快畅。”
叔母在家半年,专门请一个人服侍,各位弟媳妇再细心奉养,那么叔父也可以放下心来。
叔父在家抑郁了几十年,现在出来半年散散心,可以观看京师的壮丽,又可与侄儿、侄媳妇、侄孙团聚,叔父也可快乐舒畅。
曾国藩考虑到了每个人的具体感受,可见其做事不只考虑自己更关注每个人的感受,这一点非常值得我们学习。
随后,曾国藩对迎养父母和叔父一路上的行程做了具体的安排。连途经之处的车马安排都一一安顿好,可见其心思之缜密。
“在家坐轿至湘潭,澄侯先至潭,雇定好船,伺候老人开船后,澄弟即可回家。船至汉口,予遣荆七在汉口迎接,由汉口坐三乘轿至京,行李婢仆,则用小车,甚为易办。求诸弟细商堂上老人,春间即赐回信,至要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