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第一演员的上岸之旅:洞察人性的腹黑高手皇太极

2020-08-24 20:31:48 作者: 清朝第一演员

但阿敏却浑然不知,他走马上任了,有些漫不经心,有些随遇而安,就像他的人生,没有什么计划和起承转合,有的只是失败者的叹息和无可奈何。

在明军的反攻之下,四个城池很快失去,当最后一座城池易手时,阿敏才知道,皇太极到底是藏了机心的,自己做容易的事却把极难之事扔给他,要的就是让他露出破绽,以达治其罪、诛其心的目的。

阿敏兵败归来,等待他的将是十六条罪状。

在兄弟当中,阿敏是第一个体会到皇太极的血腥与暴力的

莽古尔泰很“勇敢”,曾经杀死自己的亲娘,以取悦努尔哈赤。但是莽古尔泰最终却不能成为王者,因为他无仁,也无谋。

不过莽古尔泰还是不好杀,他对皇太极的态度由叛逆突然转变为顺从。莽古尔泰之所以如此顺从是因为他看到了不顺从者的下场。

皇太极很显然不需要莽古尔泰的顺从,他的机心与诛心开始起来了。在其权谋实践中,皇太极很享受这样的创造性思维,准确地说,皇太极开始制造借口。

天聪五年,大凌河畔。这是一场金军围困大凌河的战斗。参战部队很多,八旗军差不多都出动了。

在所有参战部队中,莽古尔泰率领的正蓝旗军是人数最少的,战斗中损失很大。因为有十个牛录编制的正蓝旗军被划给了豪格率领的镶黄旗军,所以正蓝旗几乎溃不成军,却又要担当一个方向的围堵任务,万一被明军突围成功,那莽古尔泰就死定了——不是明军让他死,就是皇太极让他死。

莽古尔泰掌管正蓝旗

莽古尔泰便决定,向皇太极要回属于他自己的那十个牛录编制的正蓝旗军。

当然是要不回来了,因为皇太极不给。

皇太极不仅不肯还给原本属于他的部队,还借有人举报为由批评他的部队作风有问题,战斗力不强。总而言之就是把莽古尔泰往死角里逼,看他生气不生气。

其实在最后时刻,莽古尔泰还是想保持住一分理智的,他心平气和地对皇太极说,正蓝旗部队是任劳任怨的,冲锋在前,享受在后,甚至根本没有享受。

莽古尔泰没想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根本没有享受”竟然激怒了皇太极,皇太极在真怒与佯怒之间趁机说道:“若告者诬,则诛其诬告者;若告者实,则诛其不听差遣者。”这是一句二选一的话,皇太极警告,正蓝旗部队的事不管是不是属实,都必须有人去死。要么是举报者,要么是领导者——莽古尔泰本人。

历史的冲撞点终于不可遏止地降临:莽古尔泰身上的刀拔出来了,虽然只是拔了一半,但也随即拔掉了自己的余生。

权谋厚黑,到底锋利无比,莽古尔泰的下场,便是一个明显的例证。

莽古尔泰完全是被逼的

皇太极的权谋之刀终于遭遇最坚硬的阻碍。其实在皇太极的权力路径上,代善才是最大的绊脚石。尽管在阿巴亥被迫生殉之时,代善勉强投了赞成票,但皇太极知道,这个人是最强有力的对手。

代善确实是前清历史上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他是大贝勒,又是两红旗的领袖人物。他的两个儿子岳托、萨哈廉也不是碌碌无为之辈。可以说在新政权的权力版图中,代善父子的存在毫无疑问令皇太极感到棘手。

那么,皇太极将如何对付这个强有力的对手呢?

他最初采取的对策是对他恭敬有加。皇太极在收拾阿敏和莽古尔泰的时候,对待代善的态度是尊敬加客气。毫无疑问,皇太极的机心一度被代善误读成善心了。在他先后收拾阿敏和莽古尔泰的时候,代善都设身处地地为其着想,觉得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然而收拾完阿敏和莽古尔泰的皇太极终于能够腾出手来收拾代善父子——他权力路径上最后的绊脚石了。

代善确实是前清历史上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皇太极在处理代善父子问题上也真正做到了一唱三叹,令人叹为观止、心惊肉跳。接下来,我们终于能够看到,皇太极是如何引而不发,又如何枕戈待旦,以完成对代善父子的致命一击的。

皇太极首先借故削去岳托的军权,然而没过多久又将其重新启用,对其恩宠备至。使岳托产生了士为知己者死的错觉。

事实上,岳托的生命确实很快就终结了,在征伐济南的途中,岳托突然暴毙,享年41岁。

岳托死后,皇太极的表现竟比代善还悲痛,他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将喉咙给哭哑了。随后他宣布辍朝三日,以示哀悼,再随后追封岳托为克勤郡王,赐五只骆驼、三匹马、一万两白银治丧,所谓极尽哀荣了。

如此种种的表演可以说是皇太极的红脸。三个月后,皇太极白脸亮相。

他让代善表态,该如何处理岳托的尸骸。起因是有人举报岳托生前曾经和他的岳父锁诺木躲在一间密室里嘀嘀咕咕,很可能是密谋造反。

代善老来丧子

此时的代善真是欲哭无泪了。一个人再坚强,也经不起如此折腾吧:儿子岳托尸骨未寒,皇太极便要秋后算账。先前所谓的极尽哀荣到底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要命的是游戏中的人死了,皇太极还能将独角戏唱下去,并且唱出了锋利,唱出了他的九曲回肠。

代善却不知道该如何接戏。他是一个本色演员,这一回却被迫要跟自己死去的亲生儿子演戏,演给皇太极看,才有可能蒙混过关。

并且这一次的情形真的非常严峻,儿子岳托已经死了,萨哈廉也突然病故,两红旗军大半归了皇太极。他一个人,形单影只,已经沦落到任人宰割的苍凉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