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唐宋八大家之一,江西省吉安市永丰县沙溪镇泷冈村人。沙溪镇有座凤凰山,欧阳修的父亲欧阳观、母亲郑氏、发妻胥氏、续妻杨氏,皆长眠于凤凰山。
古代的时候,实行一夫一妻多妾制。男人只有一个正妻,但是可以有若干个小妾。皇帝也是只有一个正妻,比如唐太宗李世民,他唯一的正妻就是长孙皇后。其他的妃嫔,只能是妾室。
古代的时候,男人的第一个正妻,是结发妻子,又称原配夫人。发妻亡故之后,男人再娶的正妻就是填房,又称继室、续弦、续妻。
欧阳修一生,先后有三位正妻,只有胥氏是结发妻子,另外两位都是续妻。笔者今天的故事,讲一讲欧阳修与发妻胥氏的故事。
胥氏出身名门。父亲是胥偃。胥偃,字安道,湖南长沙人,时文大家,北宋进士。胥偃在武昌当一把手的时候,落魄的欧阳修上门求见。
欧阳修时年22岁,先后经历两次科举落榜的痛苦。当时的科举需要写时文,时文是评论时事的文章。欧阳修擅长诗文,却不擅长时文,因此两次名落孙山。
胥偃的是当时水平最高的时文大家之一,欧阳修慕名上门拜师。《宋史.胥偃传》记载了欧阳修求见胥偃的场景,原文是:“
欧阳修始见偃,偃爱其文,召置门下,妻以女。
”
欧阳修去拜师,胥偃爱惜欧阳修的才华,不仅收他为徒,还把女儿许配给欧阳修。当时的胥氏只有11岁,没法跟欧阳修成亲,胥氏只是欧阳修的未婚妻。
胥氏把未来婆婆郑氏接到武昌,以儿媳之礼,对郑氏百般孝顺。欧阳修4岁丧父,母亲郑氏含辛茹苦把他抚养成人。郑氏自从丧夫之后,就没有过上好日子。胥氏对郑氏百般孝顺,让欧阳修和郑氏十分满意。
胥偃悉心教导欧阳修,胥氏负责照顾欧阳修和郑氏的生活。欧阳修在胥府三年,时文功夫飞速长进。24岁的欧阳修,再次踏上科举之路,结果是金榜题名高中会元,又高中甲科进士第十四名。
欧阳修刚刚喜提金榜题名的荣耀,就迎来了洞房花烛的喜悦。古代的人结婚早,女孩子过了14岁就是适婚年龄。胥氏在15岁的时候,就与欧阳修拜堂成亲,成了欧阳修的正牌发妻。
胥氏新婚之后,为欧阳修生下了嫡长子。胥氏因为生孩子得了难产的疾病,孩子还没有满月,胥氏便因病医治无效,年仅16岁就香消玉殒了。
胥氏与欧阳修的婚姻,虽然只持续了一年,但是正牌发妻的地位无可动摇。欧阳修晚年,把母亲郑氏送回故乡凤凰山,与父亲欧阳观合葬。胥氏作为欧阳修的发妻,随婆婆郑氏一起,迁葬进入欧阳家族墓地。
欧阳修让母亲和发妻归葬故乡的时候,留下了中国三大祭文之一的《泷冈阡表》,还立起了泷冈阡表碑。如今的泷冈阡表碑,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前段时间,我曾经去凤凰山采风。欧阳家族的墓地,依然在凤凰山上。出于对逝者先贤的尊重,我没有拍摄欧阳家族墓地的图片,只拍摄了泷冈阡表碑和碑亭的图片。
胥偃对欧阳修恩重如山,欧阳修在胥夫人死后,依然以女婿的礼节对待胥偃。只可惜,这对翁婿后来因为范仲淹反目成仇。
范仲淹推行庆历新政,胥偃是反对变法的保守派,欧阳修是支持变法的革新派。胥偃希望女婿欧阳修和自己站在一起,反对范仲淹的变法。欧阳修为了公义抛弃亲情,坚定不移支持范仲淹。
胥偃因此不认欧阳修这个女婿,到死也不跟欧阳修来往。虽然胥偃不认欧阳修这个女婿,但是《宋史》依然把栽培欧阳修,当成胥偃的一大功劳加以褒奖。
胥偃去世之后,欧阳修给胥家大舅子修书一封,解释自己不是忘恩负义,而是为了公义才支持范仲淹。胥氏族人原谅了欧阳修,再次承认欧阳修是胥氏家族的女婿。欧阳修与胥氏族人的关系,在胥偃死后还是相当不错的。
本文史料来源:《宋史.胥偃传》,《宋史.欧阳修传》,浙江文艺出版社《欧阳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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