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同希腊之间的联系最早可追溯至公元前5世纪,也就是中国的春秋战国时代,当时的古希腊称中国为丝之国。在古希腊人的口中,丝之国的国民文明、谦和、体格强健,甚至有不朽的生命,可以活到200岁。
步入新时代的中国和希腊,除了拥有深厚的历史渊源,还有着相似的海洋领土争端问题。
爱琴海位于希腊和土耳其之间,但希腊却拥有几乎整个爱琴海,临海却又“无海可用”的土耳其免不了眼红心急,像中国南海周边的一些国家一样,时不时的做出一些挑衅行为。
那么在这一领土争端中,希腊坐拥“整个”爱琴海的行为是否合理呢?它在爱琴海地区的疆域又是如何确立的呢?
自古以来的海洋民族
若要在现实中寻找一个类似于亚特兰蒂斯的海洋王国,那么一定非古希腊莫属。因为亚特兰蒂斯的传说正起源于公元前5世纪的古希腊,同时希腊文明又是一个生长于大海的海洋文明。
希腊世界位于巴尔干半岛的最南端,与沃野千里,水土丰饶的中华大地不同的是,这里山岭众多,平原狭小,没有大江大河,只有蜿蜒曲折的海岸线。
在这样的地理环境中,从斯巴达到雅典,如果走陆路,要翻山越岭三四日,而走水路,则是“朝发夕至”,一日即可。
便捷的海上交通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希腊人的出行首选,一个精于航海的海洋民族也因此而诞生。同时,局促的土地和难以开垦的山岭又极大的限制了各地城邦的发展。因此,希腊人早早的便将拓展方向从陆地转向了海洋。
公元前8世纪,当中国开始陷入春秋战国的诸侯纷争之中时,希腊人便走上了向海外殖民的道路。
到公元前6世纪,不止爱琴海,连黑海、地中海沿岸的大部分地区都被纳入了希腊人的势力范围,而爱琴海也在此时成为“希腊人之海”,只不过此时的爱琴海邦国林立,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政权。
最早统一爱琴海
古希腊因被山岭、河流及海洋分割,比不得中华大地的广袤无垠,形成了一个完全不同于中国的城邦世界,依山而建一座城便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仅雅典东部的优卑亚岛上就有5个城邦国家,而整个爱琴海有2500个岛屿,城邦国的数量之多可想而知。
邦国林立,各自为政,使得爱琴海地区一直处于四分五裂的纷争状态,直到波斯帝国的入侵,才让希腊人意识到彼此合作的重要性。
公元前477年,爱琴海地区的诸多邦国在提洛岛达成共识,建立了一个拥有三百多个成员国,以防御波斯入侵,守护爱琴海为目的的提洛同盟,并设立同盟金库,由各成员国共同分担同盟支出。
因雅典一直都是抵御波斯的主要力量,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提洛同盟的主导国,并掌握了存放同盟费用的金库。
公元前448年雅典和波斯签订了互不侵犯的《卡里阿斯和约》,这让提洛同盟内的诸多邦国觉得波斯威胁已消,开始想要脱离提洛同盟。
当优卑亚岛上的邦国第一个宣布脱离同盟时,作为“盟主”的雅典立刻决定杀鸡儆猴,迅速出兵将其镇压,并惩罚了优卑亚岛上的邦国民众。雅典的这一军事行动被它的死敌伯罗奔尼撒同盟中的科林斯利用。
科林斯趁机煽动并召集了希腊世界各地的城邦国家,于公元前446年,在斯巴达举行了以商讨希腊日后和平为名的邦国联合大会,以期通过会议来控诉并制裁雅典。但会议的结果却完全背离了科林斯的初衷,会后各国联合发布了一个宣告希腊30年和平的共同声明。
该声明将希腊世界分为以斯巴达为首的伯罗奔尼撒同盟和以雅典为首的提洛同盟两大阵营,约定彼此互不侵犯,互不干涉。
斯巴达和雅典互相承认了彼此在陆上及爱琴海上的霸主地位,而科林斯作为伯罗奔尼撒同盟的一员只能接受事实。提洛同盟也由一个反波斯联盟转变为雅典的势力范围,各成员国成为雅典的“属国”,不得因波斯威胁已消而随意退出同盟。
会议之后雅典也迫不及待的推出了新的同盟制度,将原先根据国力分担支出的盟约进一步细化,要求同盟内的300多个邦国必须根据国力按年缴纳相应的费用(雅典自身及莱斯沃斯、希俄斯、萨摩斯等军力强大可以提供战船等军事支持的邦国除外)。并将爱琴海划分为5个征收区,派遣专员前去征收费用,这一举措类似于中国历朝历代的赋税制度。
中国自文明诞生以来便朝着统一与融合发展,并最终确立了中央集权式的大一统模式。而破碎的地理环境则让希腊形成了迥异于中国的邦国及联盟政权,如果按照华夏文明中央集权式的大一统标准来衡量古希腊,那么古希腊自始至终都没有实现过真正的统一。